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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那深埋在心底不单纯的崇拜,在阴影中缓缓生根发芽,在忠诚与敬爱的土壤里,慢慢生长出一丝隐晦而禁忌的爱慕。
伏地魔看着小巴蒂此时的眼睛中透出了与贝拉一样的神情,他的心中翻起丝丝怒火,不是因为被冒犯,是因为这是一种他不懂的情感,他的第一次失败就因为这所谓的——爱!
他伸出枯瘦的手指刮过小巴蒂的脸颊,嘴角勾起,这个表情让他青白的面容显得更加狰狞。小巴蒂垂下眼皮,收敛心里的情绪。
“你说的对,让狼人离开吧,让罗道夫斯去办。”伏地魔转身朝床榻走去,“让贝拉进来。”
“王?”小巴蒂瞪大眼睛。
“你知道该怎么做,去吧,向我展现你的忠诚和能力。”淡淡的黑雾从他的黑袍中涌出,渐渐将卧室填满。
“罗道夫斯,”小巴蒂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人,“王让你带着狼人们去布莱克布什,隐藏在那里丛林,等待对魔法部发起攻击。”
“你疯了!?”罗道夫斯低声喝道,他左右看了看,凑近小巴蒂,“你现在让我带着他们去伦敦,是想让他们提前知道药剂的事情吗?”
“就是要让他们提前知道,”小巴蒂嘴角微勾,“药剂不会太多,你要做的就是告诉他们,晚了机会就是别人的了。”
罗道夫斯想了想,觉得小巴蒂说的有道理,他们这里没有人在乎这些肮脏的狼人的性命,让这些家伙离开莱斯特兰奇的庄园他还是非常乐意的。
“为何是我去?”罗道夫斯问道,他并不想离开庄园,外界还有他的通缉令,这里最安全。
“你不去就是你弟弟去,你以为你们一家坏了王的事,就能这么轻易过去?”小巴蒂的眼神中透出轻蔑。
“你……”罗道夫斯咬牙,有这些狼人在,就算遇到傲罗他也能趁乱逃走,更何况现在魔法部极力在推进狼人的事情,他或许可以做些别的。他的目光落在角落里休憩的芬里尔·格雷伯克身上。
“好,我和贝拉一起将这些狼人送过去。”罗道夫斯说着就要去找贝拉。
“她不能去,”小巴蒂微微低下头,许久未打理过得有些干枯的棕色发丝将他的目光藏在阴影之中。“她有更重要的事情。”
“你要让她做什么?”罗道夫斯猛地一惊,心中涌起一阵不安。
上次摄魂怪那件事,完全是贝拉在小巴蒂不在场的时候拼命促成的。说穿了,贝拉这么做无非是想在伏地魔面前争得一份功劳罢了。
当初,他们从阿兹卡班被救出来之后,发现伏地魔最信任的人不知何时竟变成了这个小巴蒂。
想当年,他们为伏地魔赴汤蹈火、出生入死的时候,这小子还在学校里念书呢!谁能想到如今会是这般局面。
“怎么?怕自已对付不了格雷伯克?”小巴蒂鄙夷的看了罗道夫斯一眼,没用的胆小鬼,无怪乎来自布莱克家的贝拉特里克斯瞧不上他,“那就带上你弟弟。”
“你在说什么?”罗道夫斯脸色难看的说,“别以为主人现在信任你,你就能对我发号施令,你要记住,你现在还站在我的家里。”
说完,罗道夫斯冷哼一声甩袖离开。小巴蒂看着罗道夫斯的背影轻声道,“很快就不是了……”
罗道夫斯最终还是没有带着自已的弟弟,他和芬里尔·格雷伯克带着狼人们离开后,小巴蒂给贝拉传了话后也离开了。
贝拉有些激动的进了这间她曾居住过的房间,黑色的雾气让她只看到伏地魔侧躺在大床上的轮廓。
房门在她身后关闭,咔吧一声锁上。贝拉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
“主……主人。”贝拉微微低着头。
“贝拉,我需要一样东西,你能给我吗?”伏地魔的声音在黑雾里幽幽响起,像是冰冷的蛇信滑过贝拉的耳膜。
贝拉的眼中瞬间燃起了狂热的火焰,那火焰几乎要将这黑暗的空间都照亮。
她单膝跪地,低下头,用一种近乎虔诚的语气说道:“主人,只要是您想要的,哪怕是我的性命,我也会毫不犹豫地献给您。”
她的双手微微颤抖,那是因为太过激动,能被伏地魔需要,对她而言,是这世间至高无上的荣耀。
“我要一个孩子,跟我留着一样血脉的孩子。而你拥有最纯正的巫师血统,不算辱没了我的身体。”伏地魔摆摆手,黑雾朝贝拉涌去。
贝拉愕然的抬头,眼中有着不可置信,可那惊愕在瞬息之间便被巨大的喜悦所取代。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像是不敢相信自已所听到的话语,可内心深处那疯狂的爱意却如同汹涌的潮水般将她淹没,她没有哪怕一刻想到她的丈夫。
“主人……这,太好了,我是说我……”贝拉激动得几乎语无伦次,她的脸颊因为兴奋而染上了一抹异样的红晕,
“您是要延续您伟大的血脉,这是多么荣耀的事,而您……您选择了让我来参与其中。”贝拉感觉自已仿佛置身于世界的中心,能为伏地魔孕育一个有着相同血脉的孩子,这对她而言,是比生命还珍贵的恩赐。
她膝行上前,想要靠近伏地魔,却又害怕冒犯了他,手指紧紧抓着自已的裙摆。“主人,我一定会为您生下一个完美的孩子,他将继承您的强大与智慧,成为您最得力的……不,他将成为您的延续,是黑暗世界新的主宰。”
“主宰……是的,再次成为世界的主宰。”
黑雾在贝拉身边盘旋,托举着她缓缓朝伏地魔而去。贝拉张开双臂,拥抱着黑暗的恩赐,她沉浸在幸福的使命中,她认为这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时刻,也是她与伏地魔之间最深切的羁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