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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奥多看上去很温和。”哈利抬头看向酒柜那边说话的西奥多和德拉科,西奥多似乎一直这副样子,有些像莱姆斯。
罗恩翻了个白眼,“你是没见他发疯的样子。”罗恩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语,他不禁又回想到前天的场景。
那天,诺特先生终于松口让人叫西奥多去他现在住的地方开会,关于确定他诺特家未来家主的事宜。
他们在会议室等了很久,久到罗恩都开始打瞌睡了。之后管家来说取消会议,家主有急事。
连他都知道西奥多为了这一天做了多少努力,承受了多少指责,父子两人几乎都快翻脸了,今天这次洽谈是双方博弈的结果,可不是诺特家主能说算就算的。
然后西奥多身边的一个人悄悄跟西奥多说了两几句话,罗恩在一边听到了那个最近经常听到的名字---泽菲尔。
于是西奥多就带人闯了诺特家主的卧室,他当时走在西奥多的右后方,
在西奥多推开诺特家主的卧室门的时候他似乎看到了一道银光,几乎是下意识的拽了下西奥多的衣摆,然后就是一声枪响,和西奥多肩膀上爆开的血花,他当时吓呆了。
西奥多是怎么做的?罗恩想见当时的画面浑身又是一哆嗦。
西奥多将他推到一边,自已堵在卧室门口,抽出魔杖,先是挑出嵌入肩膀的子弹,然后对着屋内就是一个飞来咒,那把银色的手枪就到了他的手上,然后是‘砰砰砰’的几枪,也不管屋内的惊叫,直到枪里面的子弹打完。罗恩没听到惨叫,显然西奥多的几枪都被诺特家主的护盾咒挡住了。
“你疯了,西奥多·艾德里安·诺特,我是你父亲。”诺特家主气急败坏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您是就准备这样跟我谈吗?”西奥多的声音冰冷,似是来自幽深的寒潭。
“你受伤了,先去处理,别的事我们改天再谈。”诺特家主色厉内荏的说道。
“可以,你身后那位我要带走,让他穿上衣服,我嫌脏。”西奥多的话语像冰刀一样刺出。
“坎塔,我不是故意的,你相信我,他突然闯进来,我们在……我是被吓着了。”一个清亮的男音颤抖的说道。
“做这种事还带着枪?你身上的布料都没有这把枪的枪套多。”西奥多的语气中带着浓浓的嘲讽,“父亲当我是傻子吗?”
罗恩看不到屋内的场景,只看到西奥多肩膀上的血已经染红了他半个身体,这些天的所经历的事情告诉他,他现在最好保持沉默,不要坏事。
诺特家主说道:“闭嘴,枪是我让他带在身上的,一个麻瓜在巫师……”
“不用跟我解释你们之间的爱好,恶心。”西奥多打断诺特家主的话,“我今天要他死。”
“先生,您要救救我。”清亮的男音带上了哭腔。
诺特家主缓和了语气说道:“西奥多,你先冷静一下。这件事情我们可以慢慢处理。”
“慢慢处理?他差点杀了我。”西奥多将手中还带着硝烟味的枪扔进屋里,“父亲,你要护着他?”
又是一阵沉默,屋内屋外只有西奥多压抑的呼吸和那个叫做泽菲尔的低低的抽泣声。
罗恩有些担心西奥多,自已被父亲的情人开枪伤了,自已的父亲却要包庇那人。而且西奥多现在脸色已经有些惨白,他失血太多了。
“我今天将诺特家继承人的戒指传给你。”诺特家主的声音传来。
“诺特先生,您觉得您用本来就属于我的东西跟我谈条件合适吗?”西奥多的声音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他微微扬起下巴,尽管失血让他的脸色愈发苍白,但他的眼神却愈加锐利。
“你想怎样?”诺特家主的声音带上些许愠怒。
“从今天起,我要插手家族内部事务。除非危及到家族根本利益,我希望父亲不要再出来阻止。”西奥多此时才挥动魔杖将伤口愈合。
诺特家主在屋内沉默片刻,冷哼一声说道:“你以为你有这个能力?家族事务复杂,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哦?是吗?”西奥多玩味地说道,“那父亲不妨说说,到底是怎样的复杂是我所不能理解的?
是您一直以来纵容身边人中饱私囊,还是在家族生意决策上的连连失误?又或者是您与一个麻瓜纠缠不清,让诺特和埃弗里家都沦为他人笑柄?“西奥多毫不留情地直击要害,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锐利的剑。
诺特家主被气得声音发抖:“你放肆!我是你的父亲,也是诺特家的家主。”
“行了,要么答应我,要么我今天先杀了他,那些东西我自已动手拿过来。”西奥多目露寒霜,“到时候还能不能维持这份父子情就说不好了。”
最后诺特家主妥协了,他穿着睡衣写下家主协议,正式将西奥多定为诺特家下一代家主,而且将继承人的权柄加到了最大。这场对峙看上去是西奥多胜了,但罗恩就是觉得他似乎也没有多高兴。
他还记得在回程的车上,西奥多提了这样一个问题:“一个人身体里到底有多少血?我今天有没有流失一半?算不算将诺特家给的还给他了?”
罗恩听到西奥多的话,一时语塞,然而西奥多好像也并不是在寻求一个答案。他望着窗外,眼中是空洞的疲惫,如今他赢得了胜利,可内心却满是荒芜。
罗恩觉得这种感觉糟透了,他现在非常庆幸父母脱离了家族,他们兄妹几人能在充满爱的环境中长大,虽然贫穷,但那份温暖与幸福是多少钱财都换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