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薛是非眉梢挑起,将人带进来这才关了门。
“薛公子。”
姜藏月抬眼。
薛是非依旧是一袭红衣张扬的模样。
他更像是汴京与生俱来的世家纨绔子弟,有着旁人没有的骄矜。不过十八九岁的模样,面容俊美,身姿如燕,腰策挂着红宝石雕刻的狐狸坠子,坠子随他轻快的脚步左右摆动。一时间衬得其眉眼更为跋扈。
“说吧,你这人向来无事不登三宝殿。”薛是非走到石桌前坐下。
姜藏月也坐下:“私事。”
薛是非顿了顿,认真看向姜藏月,口中是真有些啧啧称奇:“我以为青衣妹妹除了报仇就没什么事放在心上了。”
这人对旁人狠对自己更狠,当然,对他,当年就差没把他打死了。这叫什么来着——
要命!
想到这儿,他忽然叹息一声,感叹道:“你直说,能帮得上忙的我一定帮。”
毕竟青衣的仇人也是他的仇人,好歹也是一条船的人。
“你的木雕做的很好。”
她提到一个牛马不相及的问题。
闻言,薛是非满头雾水:“???”
他还以为青衣要说的是廷尉府的事儿,毕竟安氏的确都是些小人,皇城里的那一位也做不了圣贤之君,他早就把脑袋栓在裤腰上了。
想要对付这些人就只能破釜沉舟。
青衣想要做乱臣贼子也没什么做不得。
“木雕能否借我一看?”姜藏月开口。
“行,给你看。”薛是非看着她突然轻笑起来,随手将木雕递给她。
手中的木雕娃娃精美小巧,似乎未成形的手脚在凝结,五官在生长,从脊骨开始,贴上一身破烂皮肉。
姜藏月面容冷白,神情单薄。
她道:“圣祭堂在汴京开了这么多年,薛公子的手艺当不会生疏。”
“木雕的确雕得极好。。。。。。”
“你可会雕琢骨瓷?”
薛是非霎时一怔。
骨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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