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玄真老道,怕是昨夜没怎么睡好,精神不佳,入了校场便搁那找人,找吕阳和宇文志,他那两个宝贝徒儿,都跑哪去了。
书院长老就是不一般,还未入座,喧闹的校场,便堕入了平静,一个个的,都坐的板板整整,等待许久的书院考核,即将拉开帷幕。
“开始吧!”孤山大师笑道。
“等等,还有人未到。”项宇个头低,嗓门儿却不小。
半数以上的人,都知他说的是哪个,小角色就罢了,可那位姓楚,是个货真价实的名人,却是至今都不见现身。
‘他,来不了了。’叶柔这一句冰冷的话语,是在心里说的,整个校场,也只她一人知晓,楚少天早已不在人世。
“未到便未到,还要全场人等他不成?”孔候嘴角微翘,话说的阴阳怪气。
“胡扯,还有半炷香,才到考核开启的时辰。”小胖墩怼人,是自带道具的,说着还晃了晃手中的小罗盘,
“如此大事,他都不上心,可见其秉性。”江明握着酒杯幽幽一笑,“让这么多人等他一个,他好大的架子。”
“总好过某些人,嚯嚯良家妇女。”阴阳怪调谁不会,傅红眠就在唏嘘,帮楚萧是真,单纯看江明不爽也是真。
一番话,使得江明脸上的笑容,瞬间散了个干净。
诚然,他不是啥个好玩意儿,背后也没少被人议论,但大庭广众之下揭他短,就稍微有点挂不住脸了。
得亏陈词和羽天灵不在,不然,会骂的更欢实,女儿家很记仇的,都被某人下过药,怼他丫的都是轻的。
“师伯都都发话了,尔等要忤逆长老不成?”
“忤逆你大爷,少给老子扣屎盆子。”
“张口便是污言秽语,没教养的东西。”
“各位父老乡亲,可千万认准此人,他有强抢民女的前科。”
大戏,在没上演之前,通常会有些小戏目,是所谓活跃气氛。
如此刻,四个书院弟子,就骂的贼欢实,尤属小胖墩和傅红眠,怼的最来劲,一个负责骂娘,一个负责揭短,配合的极默契。
全场皆观众,不少人手中,还握着一块西瓜,袖子里还揣着一把瓜子,难得书院弟子骂架,这可比红楼看戏听曲儿,有意思多了。
呼!
瞧孤山大师,则悠闲的端起了桌上的茶杯,吹了吹水面上的小茶叶片,吵,使劲儿吵,都打起来才好嘞!
看戏,玉阳真人比他专业,已揣起手,看的有滋有味,要说现在的年轻人,就是有活力,一言不合就开怼。
最敬业的,是玄真老道,还搁那找徒儿,走丢了?
“人呢?”姬无辰和柳青衣已盯着校场入口,看了好一阵,对面的萧雄和楚青山,也同样如此,且满目担忧。
“时辰已到。”吵架吵不过,某些人还专挑他们的丑事肆意宣扬,脸红脖子粗的孔候和江明,直接搬出了王炸。
这好使,纵项宇和傅红眠憋了一肚子国粹,也不顶用了,到时间了啊!人不来,便是弃权。
广陵卫最自觉,已推动大门,上头说了,关门之后,莫说人了,一只苍蝇都不能让它飞进来。
“等等我。”大门即将关闭时,有一阵狂风呼啸而来,继而,便见一只手伸入,又把门扒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