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拂英可不想听无关之人的解释:“和我这个叛徒被流放到同一片土地上,真是难为你了。”
她收剑入鞘,站起身,抬脚就要离开。
见她态度这样冷静,笼中的弟子忽然慌了:“你,你去哪里?”
白拂英道:“去我该去的地方。”
他难道觉得,她会被怒火冲昏头脑,买下他,然后折磨他?
别开玩笑了。
白拂英自认不是好人。
但她和太荒某些滥杀无辜、以折磨他人为乐的疯子还是有区别的。
就算这人嘲讽她、也在昔日对她落井下石,白拂英也不会折磨他,顶多给他个痛快。
这又算什么惩罚呢?
倒不如把他继续留在这里——到时候,他会遇到什么样的疯狂家伙,可就说不准了。
身后传来疯狂的辱骂,白拂英按着剑柄,走出几步,却忽地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回头轻轻一笑。
“忘了说……欢迎来到太荒。”
玄云仙宗那平静又闲适的生活,从来到太荒那一刻起,就一去不复返了。
说罢,白拂英再不回头,快步离开,将所有辱骂与呼喊都远远抛在身后,再也不去理睬。
走了几步,那声音也就远了,逐渐消散在夜晚的风中。
白拂英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前世,她倒是格外在乎别人的看法。
别人说她是叛徒、说她残害同门,她便要辩解;说她心术不正,她更是恨不得将心都刨出来证明自己清白。
然而当她死亡之时,察觉到自己只是一位虐文女主,所承受的一切都是在按照虐文的设定运转时,白拂英反而释然了。
他人的想法,是最不要紧的。
白拂英感叹过后,就将这事情忘在了脑后,又开始整日窝在客栈,要么是修炼,要么就是参悟小木雕。
瞿不知送的灵果被她不客气地用了,得益于这几枚果子,她的修为勉勉强强突破了一点。
至于那个小木雕,她时不时拿出来看一看,时间长了,白拂英倒确实有了几分明悟,也想起了一些被她遗忘在记忆角落里的事。
那便是所谓的“剑意”。
对于剑意,白拂英甚少接触。毕竟她被逐出宗门时实力堪堪到达筑基期,还接触不到这么高深的学问。
因此,她也只是知道这个概念,并没有太多了解。
相比剑气由灵力催动,是有形有质的攻击,剑意却更为玄妙,是剑修更高级意志的体现。
它无需灵力催动,比起攻击手段,倒更像是一种威慑。比起剑气,它的留存时间更长,攻击范围也更广。
现今修真界,拥有剑意的,大概也只有寥寥几人。
而这几人无不是德高望重、享誉天下之辈,轻易不出手,旁人自然也无从得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