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江东,许贡偏偏却是许靖的好友。
可最终,许劭却依旧成功的帮助刘繇得到了许贡的钱粮援助,这不得不让人钦佩他的能力。
“子将,有何事不能明天再说?”
刘繇皱着眉头看着许劭,关切道:“或者你派人来叫我也是一样,夜晚风大,你要是又受凉了,该如何是好。”
许劭谢过刘繇的关心,正色将话题回归正题:“正礼,我适才想着江北的情况,却突然发现一事,让我触目惊心。”
许劭这么一说,刘繇也顿时紧张了起来:“何事?”
许劭朝着北边一指:“看来正礼伱也没发现,就在咱们正对面,可是有着袁术三万人马啊。”
刘繇先是迷惑不解,随后又朝着北方看了看,随即大惊失色。
他在的位置是曲阿,北边是丹徒,再北边可不就是广陵和江都了吗。
双方距离可太近了,除了长江,也就是几十里地。
袁刘广陵之战的信息,刘繇都能比刘备和袁术先知道,当然前提仅限于他能侦查到的部分。
现在广陵战场上有刘备的一万多人,孙策的一万多人,听说袁术那边还要增兵,这一大坨数万人的重兵集团,就悬在自己的脑门上。
一想到丹徒不过区区一千五百郡卒,曲阿也才两千五百人,刘繇就坐不住了啊。
“咳咳……”
许劭咳嗽了一阵后,用热茶压住,艰难的开口道:“正礼,广陵不论袁术、刘备两人,谁胜谁负,都是我扬州的敌人。袁术自不必说,他一旦占据广陵,我扬州就又会成为他的首要之敌。”
“可就是刘备获胜了,对方饮马长江,难道就真的没有南下江东的念头?”
刘繇深以为然,点头道:“确如正礼所言,只是刘备若是赢了,他在广陵的驻兵孤悬于外,与徐州连通不变,或许不会有太大的动作,我们是否可以拉拢刘备,共同对抗袁术?”
许劭咳嗽着点了点头:“可也,正礼可派使者北上郯城,先同刘备聊一聊,若是能与之结盟,我扬州倒是可安然无恙了。”
对于刘繇、许劭来说,最理想的状态就是刘备打赢广陵之战,然后在广陵驻扎个万把人,既能牵制袁术,又不至于对江东构成威胁。
能不能达成这个平衡,就得看刘繇和许劭的手腕了。
刘繇看着咳嗽的许劭,突然来了个想法:“子将,不如你替我去一次郯城,见见刘备,顺便也好治疗一下。”
刘繇越说越觉得有理,起身转了几圈,随后走到许劭的跟前:“就这么定了,这次你一定得听我的。”
许劭看着刘繇关切的神情,又想了想眼下的情况,犹豫道:“可现在的情况,你让我如何走的开?料想月内,袁术必定增兵江都,到时候他两三万人马驻扎在江都,明着是去攻打广陵,可实际上却随时可能掉过头来偷袭丹徒,这件事情,不可不防。”
“子将言之有理,我深以为然。”
刘繇郑重答道:“明日,我即请孙邵去见笮融,请滕耽去见薛礼,务必请他们二人各自调拨三到五千精锐给我,用以驻防丹徒。我再从牛渚前线,抽调四千精锐回来,还驻曲阿,随时增员丹徒。只要能守住丹徒,袁术军就是想偷袭我们,也上不得岸。”
许劭思考了片刻,点了点头,算是赞同刘繇的想法,只是还提醒了一句:“笮融绝不可信,正礼你千万要小心警惕此人,绝不可无备往见。”
“子将你且宽心,此事我已尽知。”
刘繇点了点头,眼中闪过杀意:“若非局势艰难,我早将此僚擒杀之了。”
“此忘恩负义,毫无信誉之人,与禽兽又有何异?”
刘繇愤愤道:“只待江东安定,我必杀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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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独有偶,刘繇在这里同心腹重臣商量的时候,远在荆州襄阳,刘表也一样在同心腹重臣叙话。
刘表此人乃是汉室宗亲,不过在这东汉末年,汉室宗亲的牌坊,甚至都不如三流士族的资源多。
刘虞、刘焉、刘表、刘繇、刘备这五个人,都是汉室宗亲,可能量却是天差地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