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当,你走吧,不用再照顾我这老头子了,都一只脚迈进了棺材,再怎么喝药也是无济于事。”
老头躺在墙角下,强行推开了少年端递过去的汤药,听了这话,岳当摇了摇头,紧紧的抿着唇,双眸有些湿润,将药碗放在一旁拿布遮挡一番,紧接着双手挥舞起来比划。
“恩人,你喝药,喝药之后就会好起来,岳当一定会更努力的去弄银子,一定可以医治好你。”岳当是个哑巴无法开口说话,在老头身边待久了比划起来自然也看得懂。当初被人险些打死在街头的亚当不过是八九岁的年纪。
老头虽身为乞丐却将人救活了过来,如今好几年过去了,岳当也成为了孔武有力的少年,虽没少吃苦头,却两人过的实在。
恰巧老头这一病便是病了数月,积蓄花了个精光也没见着好转,最后沦落为街道上的小偷小摸,若是被抓住了便被打的去了半条命。
“你怎么这么固执,让你走就走,死皮赖脸的在这作甚,赶紧给我滚,看着你就烦心的人,走的越远越好,再也不要回来了。”老头气的双眸赤红,一声怒吼之下,连着咳的欲要将心肺都咳出来。
岳当眼眶一红,连忙上前替他抚着后背,紧接着端了药碗递过去。
老头见他还不走,更是咳的厉害,来来往往的行人,却是看也没看这角落,似乎对这一老一少都成了习惯。好心人偶尔还会丢过去一个烙饼或是馒头,偶尔也有丢些银钱的。
“碧绿你看!”
红菱见着角落里的人,不觉秀眉一皱,连忙拉着苏倾言走了过去。
这不看还好,苏倾言顿时认出了少年,就是前些日子在街道上因偷盗被人逮住险些打死的人。
见此,苏倾言倒也明白了过来。
见着有人来了,少年微微抬头,也不知来人是要作甚,只是立刻跪在了地上,指了指气虚越发虚弱的老头,又连忙磕头一番。
红菱常年在京城又是王府的大丫鬟,就是在京城内,那些叫花子可也没像这般苦过,想了想,连忙道。“碧绿,若不然咱们给他一些银子罢,瞧老者身子十分不适。”
苏倾言叹息一声,这才走了过去,微微蹲下身子,修长的手指往老者满是污垢的手腕探了探。
而跪在地上的少年,鼻子一动,即刻抬头看向了苏倾言,眼里闪着感激和希冀,防不胜防的就这样被岳当扑了上来。
苏倾言反应极快直接震开了岳当,岳当虽摔倒在地倒也并无大碍,只是他脸上的神色看起来十分激动。
这个时候,苏倾言哪有功夫去搭理他,替老者把脉过后,开口道。“他中了毒,得立刻解毒才行,若不然恐怕活不过半个时辰了。”
中毒?岳当讶然的看了看苏倾言又看了看老头,最后祈求的望着苏倾言。
红菱没想到碧绿还会医,不觉着急道。“这毒该如何解?还是将他送去药铺找大夫?”
苏倾言摇了摇头,这毒只是小毒,只因老者受了风寒,再加上心力憔悴偶尔之下急火攻心才导致毒在体力越来越久无法排除体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