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事情已经办好了,一口活口都没留。”
年大人听了这话,摆了摆手示意人下去,如此甚好,若不然北冥涯顺藤摸瓜要是摸到了自己头上,恐怕要引起不少麻烦。
好在从北上传来的消息被他从中挡下这才放了心,北冥涯身在北上竟还如此多管闲事,既然王已经交代,倒不如先除掉他。
何况,皇太后将北冥涯视为眼中钉,除掉他自然要容易多了。想了想,便即可进宫面见皇太后。
皇太后近日里一直留意着朝中之事,北域城虽是圣上,可许多事都得皇太后过目,得了许可才准奏。
北域城明面上不说,可如今也算是看明白了,之所以皇太后扶他登基,不过是想让自己成为傀儡皇帝,而并非是真正看中他。
“皇太后,年大人在外面求见。”宫女禀报一声,皇太后放下折子点了点头,随后宫女便让人进了来。
“年大人可是有要事?”眼下都临近夜幕了,一个大臣这个时候进后宫,若是让有心人瞧见定是不妥当。
年大人点了点头。“启禀皇太后,微臣得到消息,北上襄王在暗中命人炼铁打造兵器,此事事关重大,微臣不得不立刻进宫来禀报。”
听此一言,皇太后皱眉道。“此事当真?”
“千真万确,微臣也是派人暗中盯着襄王,知晓襄王当初是被众多大臣一心想扶持的王爷,如今朝中依旧有不少大臣心向襄王,这襄王被分封去北上本就有所不满,眼下自私炼铁打造兵器亦是情理之中。”
“大胆襄王,竟私自打造兵器欲要图谋造反,既然如此,哀家命你即刻让人去北上将襄王押送进京。”
皇太后一声令下,年大人连忙应是。
待年大人走后,第二日早朝之上,便有人上了证据指北上襄王私下打造兵器一事,许些大臣纷纷提议此事不可忽略。
“圣上,襄王当初的确是立过大功,如今却是自私打造兵器,还请圣上为江山社稷着想,将襄王押送回京打入天牢。”
有一人开口之后,随着好几个大臣纷纷跪了下来请求圣上。
北域城与北冥涯二人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可私下打造兵器一事,如今又是证据确凿,他若不发落定是不妥。
再说,如今他这个皇帝,真正的大权还掌握在皇太后手中,他也无需有心去对付北冥涯。
“圣上,臣以为,此事蹊跷,还请圣上命人再次查一番过后才好,若是实情自当严惩不贷,可若是被人有心陷害,这若传出去也让百姓误以为圣上不念及手足之情,才登基便欲要将手足斩首。”
说话的是太傅,太傅一向中规中矩,这话说的直言不讳,北域城虽觉得是实话可难免觉得有些不爱听。
“那依太傅所言,此事朕应当如何?”
“依微臣看,不如暂且让人去北上查探,若是此事属实再定罪也不迟。”
见着太傅从中阻扰,年大人忍不住道。“太傅,这已经是证据确凿,太傅又何来的陷害一说?”
“年大人有所不知,既然有人要陷害,难道还会口说不成?自然会呈上证据才是。”
“这么说,太傅大人是否是在诋毁本官?”
“行了,朝堂之上可不是让你们这些大臣斗嘴的,既然如此,那就依着太傅所言,让人去彻查此事,若是实情再定罪名。”
退朝之后,北域城的心思复杂,这会慈祥宫的公公来传话,让北域城去一趟。
这会让他过去,自是为了北冥涯一事,北域城当初想做皇帝,如今做了皇帝之后才知晓做皇帝的难处。
皇太后又一心压制,他这个皇帝是当真憋屈,朝堂之上的大臣心不向他,根基不稳,即便他对皇太后有所不满,却也无法对付她。
身为一个皇帝,连兵权和玉玺都在皇太后手中,他当真是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傀儡,不过是每日上朝议事,看看那些无关紧要的折子。
“母后,不知母后让儿臣来可是有何要事?”北域城面色不好看,可见并不想看到皇太后。
见着人来了,皇太后冷着一张脸让人都退了下去。“圣上倒是心软,你可知晓,这皇位是如何来的,如今圣上在朝中根基不稳,襄王又深得人心,他私下打造兵器一事,你倒是放宽了心,难不成是想等他领兵逼宫,你才知晓该如何做?”
听了这话,北域城有些不满道。“襄王乃是朕的七弟,又对淮国有功,当初青丘与淮国一战,若非有他定也不是如今这局面,再者,七弟自幼是在母后身边长大,按理说,母后应当比儿臣更清楚他的为人才是。”
若是北冥涯想要逼宫夺位,早在他登基之前就已经动手,何必等到如今。
听北域城这话一说,皇太后眼里闪过一丝恼怒。“圣上可知,人心难测,即便本宫与襄王如同亲生母子,而眼下的圣上是你不是他,为了江山社稷的安稳,本宫也只能忍痛割爱。”
这番话说的合情合理,北域城在登基后这些日子,过的压抑,尤其是皇太后在背后掌权,他这个做皇帝的敢怒不敢言。
“既然母后知晓朕才是圣上,而母后身为后宫的皇太后,理应是替儿臣打理后宫,而不是替儿臣定了朝中之事的主意。”北域城总算是说了出来,这番话颇含有怒意。
听完这话后,皇太后神情阴冷。“若非本宫,身为二皇子的你还坐不上龙椅,以齐家的势力,又怎么能和北冥涯的那些人相比,如今本宫掌权不过是为了你好,也是为了稳住朝中大臣的心思,你可别忘了,除了一个北冥涯,分封在外的还有多少皇子。”
说罢,不等北域城回话,皇太后接着道。“本宫一心为圣上打算,却没想到圣上却是这般作想,既然圣上想要掌权,本宫不再替你做主朝中之事便可,若日后有何事,也请圣上断断不要往这慈祥宫来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