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留在了襄王府内,说是跟在苏倾言身边,却也是以客自居。
苏倾言也知晓,这安然可不是什么简单人,想留住不容易,想赶走更是不容易,既然如此,倒不如让人留下。
对于安然所说,三皇子想要对付北冥涯,首先要对付的便是清国候府这话,苏倾言也算是深信不疑。
何况,她也派了人安插在三皇子身边,三皇子有何举动也会立刻传来。
“主子,冷风传来消息,三皇子似乎手里有一个兵符,这兵符能调动的兵倒并非是淮国兵力。”
灵玉前来禀报一声,苏倾言听了这话,手里的腊梅一放,将插好的花瓶放去了原位,道。“淮国的兵力,兵符皆在父皇手中,他手里的兵符所调动的自然不是淮国兵力。”
说罢,又转身捧着另一束花枝出了门,接着道。“若是没记错,那兵符应当是宰相大人所留下。”
她记得,先前宰相大人命人打造兵器,虽有些兵器落入了朝廷手中,陈家也因此事情败露以谋反罪名被满门抄斩,可其背后的幕后黑手是宰相。
一部分兵器落入朝廷,另一些兵器则是被人运走。
既然如此,暗中招兵买马一事虽没查出,但这些兵马也的的确确的存在着。
“以主子看来,属下是不是该将三皇子手里的兵符拿过来?”灵玉有些担忧,三皇子行事并非光明磊落之人,要是用阴招,难免有些防不胜防。
苏倾言摇了摇头。“这也只是我的猜测,眼下最要紧的是,你派些人去清国候府好好守着,要是有风吹草动便立刻让人来禀报。”
灵玉点了点头,立刻领命下去安排。
“师傅,您一向不爱管凡尘之事,怎么这回反而要亲自出山?”
安然嘴里咬着鸡腿,看了一眼在一旁打坐的老者,对此事却是极为疑惑。
“她的时日不多了,身有一劫,若是能安然无恙的渡过,便能长命。”老者尚未睁眼,脸上有些愁容不少。
“师傅曾与徒儿说过,人一生,每走一步都是劫,只分好与坏。”安然说罢,瞧了一眼进了书房的苏倾言,倒没看出这女子究竟有何特别之处,但,论起来,比起平常女子的确多了一份能耐。
“母妃,若是儿臣此番又去无回,还请母妃保重。”
冰妃听了话,面色大骇。“皇儿,你可别做傻事,若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动北冥涯。”
眼下只有他们母子俩依靠,娘家已经没了顶梁柱,那些旁支一个个都指望不上,光凭年大人也不知此人究竟可信不可信。
万一被人抓住把柄,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啊!
三皇子未提,冰妃更是提心吊胆,拦也拦不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儿子带着人消失在黑夜中。
“娘娘,为何您不阻止殿下?”
身边的宫女看着自家娘娘着急的模样,也是担忧不已。“殿下莫非是想领兵去御书房吗?”
冰妃担忧的正是如此,早先他便有逼宫之心,如今要是想抢在北冥涯先一步逼宫,成了也若得个不好的名声。
在此后,北冥涯更不会放过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