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便想请我们护送你回京都?”
苏倾言听了这话,当下面带恼怒之色。“我等虽是游历而来,却并非是缺银钱之人。”
听眼前的人误解自己的话,北陵微微一愣,急忙道。“阁下误会了,只因我身上有伤,却不得不立刻赶回京都,一路上难免出岔子,这才请求阁下相送,到了京都后,若是阁下不喜钱财,想要别的也可!”
方才那话只是故意误解,看样子,这个皇女也不是个什么奸戾之人。
“原来如此,既然是这样,我们也只好提前去京都,早就听说京都的繁华不是这陵城能相比,去瞧瞧也无妨。”
说完这话,苏倾言便离了去。
北陵面上瞧着放松了许多,可心里却是提着一口气,她没死的消息传回去也就是明日的事,二皇姐定是不会让她活着回到皇宫。
如此一来,回去的路上遇上刺客也是在预料之中了。
母皇半年前,因大皇姐的过世气急攻心一病不起,这才让她与二皇姐摄政,要不是如此,她又怎么会查到大皇姐的死因过于蹊跷。
当初大皇姐早早的被立了太女,眼下没有太女,只有她和二皇姐两位皇女,立太女之事也在近日。
朝中大臣们也纷纷递了折子,只待母皇身子好转便立太女了。
她本无心皇位,事到如今,岂能让害死亲姐姐的人继位!
一想到这是,北陵便咬牙切齿,恨不得将那人碎尸万段。
苏倾言回到房内,瑾七正在瞌睡,见着自家主子回来了,连忙道。“主子,那姑娘可是醒了?”
“醒了。”说罢,又接着道。“时候不早了,赶紧收拾收拾,恐怕一会就得出发。”
瑾七瞧了瞧外边的天色,已经是将近寅时正,天外灰蒙一片。
北楼国的气候四季如春,不像淮国,眼下正是深冬之时,过几日便是年关。
今年恐怕是不能回去了,两国战事僵持着,百姓们欢欢喜喜过年也没了兴致,多的是提心吊胆。
“主子是要去京都吗?”
见着自家主子点头应是,却是有些疑惑,不是应当过两日再去?疑惑归疑惑,还是没过问此事。
待瑾七和灵玉收拾物什准备好后,苏倾言便让瑾七去将北陵扶了出来,头上戴着纱帽隔挡住了她的面貌。
去京都,最快也得两三日,带上个伤患也是如此。
北陵的伤只是膀子上,苏倾言带的伤药都是一等一的,自然不用顾虑这些。
先行水路再上岸。
天灰蒙蒙一片,请了客栈内的马夫相送,一路去了码头上。
陵城的客栈,正有船出行,客人们凭租一条船也是大有人在,多的是富贵人家。
码头上人来人往,虽早,出行的人却多。
人多眼杂,苏倾言等人率先上了船,央了船家先行一步。
船不大,却也容了几个人坐着,船内有被褥吃食,听着水流声反而觉着惬意不少。
坐船两日,并没有什么阻碍。
这两日在船上修养,北陵的气色好了许多,连她自己都不觉哑然。“阁下的药极好,前两日还觉着伤口撕裂般的疼痛,如今倒能动弹了。”
“那是自然,我家主子给姑娘用的都是上等的药。”还都是灵谷才有的呢!瑾七这话自是没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