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国朝中大臣对是否派人去淮国议洪将军之死一事颇有分歧。
以太傅为首一党并不赞成此事,而全太师在吴国势单力薄,几经争议之下,吴国君王只好将此事作罢,封了洪将军爵位又让人送去了不少赏赐表一慰问。
“师弟,这吴国的那些大臣个个都是迂腐,正是因为如此,没有远大的抱负和野心,连君王都如此胆小如鼠,依我看,这吴国也不过如此,还以为吴国君王定是慧眼识珠之人,比起别国君王来定要眼光放的更为长远,却不想只是一个鼠目寸光。”
今日下朝过后,全太师便来了君临府上,语言之中无不是抱怨吴国人太过于胆小,并没有远大的包袱,让其心中甚是郁结。
“师兄,吴国君王也并非鼠目寸光,他求的不过吴国安宁罢了,百信们安居乐业才是一国君王所想见到的,若是战事四起民不聊生,人才辈出,到时候这天下究竟会落在谁手里也说不准。”
这个师兄的心思他是多少知晓些,念在当年师父有所交代,他并未与其断了联系,可在别国好好的太师不当却起了谋反的心思,如今落难到了吴国,却还是一身傲气,俨然是不知晓这丧家犬是何等滋味。
想必也是以为自己依旧是太师的身份,吴国君王虽喜欢有才有谋略之人,但对那等有谋反野心之人也颇为防范。
看似对其委以重任,却实则并无权利。
今日他过来说这番话,不也是说明自己也都察觉到了。若在不知晓自知之明,恐怕也难以在吴国落脚下去。
“师弟所言差矣,百姓何为安居乐业,论繁荣,吴国与淮国相比相差甚大,这也足以说明,吴国的百姓过的不如淮国的百姓,若是眼光长远打算,能将淮国一举拿下,自然就不一样了。”
全太师既做不成君王,自然也想做着天下第一太师,成为史上留名之人。
君临笑而不语,对此事并没看法,一盏茶的功夫,全太师觉得自己的这个师弟如同师父一般,都是个榆木脑袋。
在吴国朝中商议这是否该追究洪将军之死一事被否定后,淮国这边反而已经派人前往吴国,吴国还有三万将士困在了北城,这些人自然是要回吴国的。但这也并非白白让他们回去。
若是吴国不付出一点代价,岂不是让其他的国都以为淮国如今已经沦落到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步,任由任何一国都可插手淮国之中的政事。
吴国借兵给寿王谋反未遂,这事吴国还未曾派出人前往淮国,朝中大臣都已经思量此事,就不知淮国那边作何想。
而淮国的北域城已经派人前去,让吴国万万没想到的是,去的五万兵马折损了一万多,还有三万兵马安然无恙。
吴国君王得知来了使者,便立刻接待了一番,去的便是清国侯之子苏墨凡。
听闻吴国的风情别有一番滋味,知晓苏墨凡去吴国,苏倾言不放心,当然还知晓全太师在吴国,留着此等奸诈之人在吴国,定然不是什么好事。
为了以防万一,此人已经是留不得了。
当然,她也是此事过后才知晓,原来那个军师便是万剑楼的账房先生,难怪会知会她一声。
“小心!”
男子惊慌出声,手中的缰绳一拉,可马儿此时已经受惊,而离得不远的小姑娘却是吓的呆愣在原地,眼看就要被马儿一脚踏上去。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身影快速的将女童带离原地,这个时候,那骑马而的少年也心有余悸的一拍马背跳了下来。
“尔等可是大碍?”少年虽策马在街道上,此番险些撞人,但并未直接离去,反而是下马来赔不是。
“茵茵没事儿罢?多谢姑娘出手相救。”说罢,妇人红着眼眶顿时朝苏倾言连忙道谢,苏倾言面色发沉。“小家伙还小,身为娘亲理应看管好才是,这地段繁华,街道重要来来往往的马车甚多。”
“是,姑娘说的是。”
少年还以为眼前这女子定会扭头苛责他,却不想只反而教训那妇人来了,见着人带走了小姑娘,不觉拱手道。“方才多谢姑娘出手,若不然定会酿成悲剧。”
“这位公子,下回可得当心了。”苏倾言并未多说,转身便朝瑾七走了过去。
吴国也算是较为繁荣,比不上淮国,但和青丘差不多。
这还未到京城,若是在淮国,京城内并不允许策马上街,马车慢行。
“主子,那少年追上来了。”瑾七见着后面的少年追上来,不觉面色不太好看,这要是让王爷瞧见有男子对主子纠缠不休,定会恼怒。
只见少年赶到了苏倾言跟前,道。“不知姑娘姓氏,家住何方,待我一得空便亲自登门拜访。”
“好你一个少年郎,不过是我家主子举手之劳罢了,犯不着登门拜访,道谢也道谢了,怎还打听起人来了?”瑾七可是明白主子出门前,王爷的那一番交代。
王爷这次没来吴国,是因有些不便。倒是知晓主子因全太师一事心里有个梗,此事和别国有关,如沁也已经暗中派了人来吴国,定也是别国王后娘娘有所交代罢了。
全太师是别国的罪人,罪人逃到天涯海角都得抓回去,别国的百姓信奉仙神,对于冒犯仙神之人又对百姓下毒断然是不会放过的。
少年听瑾七这般一喝,顿时面色尴尬道。“姑娘严重了,不过是在下的一片真心实意并不是有别的意思,还请姑娘放心。”
“如同我家丫鬟说的,道谢已经是谢过了,举手之劳不必挂齿。”苏倾言说完也不再搭理他,带着瑾七立刻去和苏墨凡汇合。
见着人直接离去,少年踌躇不前,也不好再追上去,这会一位男子急忙而来,气喘吁吁地道。“殿下,您怎么在这儿,奴才眨眼的功夫您就不见了,时候不早的得赶紧出发赶回去,若不然城门一关恐怕又得等一宿,若是让娘娘知晓定要责怪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