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尝试着说出口,语气又好像不太对劲。
“……怎样才算羞涩呢?”她搭着楼梯扶手,转了半个圈,继续上楼,“你干嘛啦~”
“哎好像不太对……”
她捏着嗓子,又试了一次。
“你~干~嘛~啦!”
小小的楼梯转角,充斥着她不解的声音。
“还是不对,到底什么是羞涩呢。”
“羞涩啊羞涩,”宋卿伊自言自语,假装后面有人,轻巧地一回身一跺脚,附带一个勾人的眼神:
“你干嘛啦——啊啊啊啊啊!!!!”
勾人的眼神变成了惊恐,她被突然出现的背后灵吓得差点破音:
“你干嘛!!!!”
凌曜站在最下面的楼梯,黑色的制服裤包裹着修长的双腿,两步就走到了宋卿伊的面前。
“你干嘛,”凌曜掏了掏耳朵,吊着一双死鱼眼学她说话:“一大早对着消防栓发什么疯?”
“还‘什么是羞涩’?羞涩你不会啊?”
宋卿伊的脸色像三更半夜的霓虹灯,诡秘又隐晦地切过好几个颜色,最终停留在一片黢黑上。
她尴尬地抠着校服裙摆,死鸭子嘴硬:“谁不会啊?”
“羞、涩、”,她停顿了许久,缓缓地吐出一口气后,一字一顿地说道:
“shyness,bashful,embarrassed。”
两个人大眼对小眼瞪了好几秒,凌曜故作夸张地鼓掌,侧着身从她旁边路过,先她一步回到教室。
宋卿伊气馁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看着凌曜慢条斯理地吃早餐。
今天的任务,绝对不能因为一个shyness夭折。
她喊他:“凌曜。”
“说。”
宋卿伊声线夹得极细,一口台湾腔在两人之间飘荡:“你……你要不要抄我的作业啦?”
凌曜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反而掏出自己的作业堆在她桌上。
“拿吧。”
“下次直接一点,不用这么委婉。”
宋卿伊:……
难道因为他平时不看台剧,所以台湾腔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