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旋律似乎在诉说着一个古老而缠绵的故事,引得周围的空气都似乎变得柔和而深沉。
黝黑姑娘站在门口,听着这琴声,神情都入迷了。
一曲毕,她红着脸,羞涩道:“小姐弹得真好听,能教教我吗?我现在就恨自己小时候没多读点书,导致想用的时候肚子里一点墨水也没有。”
陆夭夭有意无意瞥了对面房间一眼。
看来那房间住着一个有才学,附庸风雅的人,渔姑娘想跟他讨论点这类话题谈不上。
君子何不成人之美?
她微压下唇,“好啊,我教你,反正左右无事。”
“谢谢小姐了。”渔姑娘笑嘻嘻凑近。
客房内的男子,听着外面的琴声,心有触动,不过他终究没有走出来。
教了渔姑娘大半日,她也不太会,对这个琴上面确实没天赋,陆夭夭打算改日教她一点简单的,比如吹笛子,这个容易多了。
这时渔姑娘的父亲回来了,当她热情向陆夭夭介绍,陆夭夭才知道渔姑娘原名何簪,她父亲是这个渔村的村长,难怪她家的房子修得比别家要气派。
“陆小姐,多谢你教我家小女学琴,我家小女笨,很难教吧!”
陆夭夭不好说实话,打哈哈,“还好,还好,就算这个不擅长,还可以学别的。”
“别的你也会?”何簪眼睛放亮光,“陆小姐,你好厉害。”
“只要肯努力,你也可以的。”
何簪父亲戳着她脑门,恨铁不成钢,“你啊你,小时候学习不用功,现在来用功,来得及吗?”
说着,他下意识瞥了对门一眼。
陆夭夭:果然是为男人学的。
不过何簪肯这般下苦功,只为了和一个男人有话题,也是勇气可嘉。
奔波了一日,陆夭夭也累了,和何簪父女又客套两句,就洗漱上床睡了。
她关窗的时候,对门还亮着灯火。
看来对面是个夜猫子,还没睡。
一夜无梦,陆夭夭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她下床打开门,对面门仍然关着,陆夭夭没有前去打扰的意思。
她梳洗打扮了一番,走到海边,海边的渔民忙碌着,男打渔,女晒网,岁月静好。
陆夭夭一边吹着海风,一边漫步,频频有年轻男子朝她张望。
陆夭夭大大方方任他们看。
看了也不会少两块肉。
这时,海风上突然狂风大作。
海面上漂浮的渔船见情况不对,连忙收网,将船驶回岸边。
不过也有一两只已经驶到深处,没那么快返航的船只遭到了海浪还有暴风的摧残。
其中一只船上,正有何簪的父亲和几个渔民,他们拼尽全力与风浪搏斗,但船只却如同狂风中的落叶,摇摇欲坠。
陆夭夭站在海边,目睹了这一惊险场景,心中焦急万分。
毕竟她现在住在何簪家,他们父女俩对她还是不错的。
岸上的何簪已经害怕得哭了出来。
经过一番艰难的搏斗,何簪父亲所在船只总算找到方向,朝着岸边快速驶来。
船只一靠岸,船上就有一个人大喊,“黑子受伤了,快喊刘大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