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不、不行。”桑晴咬着唇摇头,她的声音闷闷的,带着十分浓重的鼻音,听起来竟透出些许的可爱,“朝云还在外头呢。”
“她不会进来的。”朝汐道,“事不过三,她都坏了我两次了,难不成——”
话音未落,被人念叨的朝云一把撩开帐帘:“将军——我。。。。。。我好像来的不是时候。。。。。。”
桑晴:“。。。。。。”
谁刚刚说她不会进来的?
朝汐:“。。。。。。”
行,算你狠。
两方晃神之际,朝汐眼疾手快,捞过椅背后搭着的外氅盖在桑晴身上,随后一把将她从桌上抱下来,放在身后的椅子上,自己闪身向前,把她挡了个严严实实。
朝云腿都软了,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两只大眼止不住地来回眨巴——完犊子了,这下真的完犊子了!
这,这,这。。。。。。这是什么情况啊?
也没人告诉她,这一大清早的就能在自家将军的帅帐里看见这么惊险刺激的场面啊!什么金瓶梅、绿瓶菊的,哪有这来得直观?
“朝云!”朝汐深吸一口气,欲哭无泪,“活祖宗啊!”
她已经无法用言语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了,如果可以的话,朝大将军真的想抬腿就给这小破丫头一脚,哪有这样的啊?
第一次她认了,第二次她忍了,怎么还有第三次?
两军阵前,那么多的精兵良将,最熟悉津门地形的统帅就在不远处的津门港水师大营里,怎么这小混蛋还非得什么事情都要跑到帅帐里来告与她知吗?
然而,大敌当前,国家危难之际,天下兵马大元帅居然一点也没考虑到她在敌方大军压境的前线帅帐里,拉着一国的大长公主毫不要脸地偷情耍流氓有什么不对。
“将军,那。。。。。。那啥。。。。。。”朝云干笑,脚下默默地向后退去,“容、容先生来了。。。。。。”
猛然听得容翊,朝汐纵使七窍生烟,也只能强压着自己满腔的火气:“容翊?他这就来了?”
朝云咽了下口水:“来、来了,此刻正在和沈统领在一起呢。”
“就这一件事?”朝汐舔了舔发痒的牙根,恶狠狠地咬着字眼,“南洋人那边怎么样了?”
“奥对!南洋人!”朝云一拍脑门,“南洋人果真攻入窦家庄了,他们此刻在城外安营扎寨,不过看上去没有久留的打算,似乎只是暂时的修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