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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姥的——”朝汐吓了一跳,抬手就在朝云的发髻上不轻不重地扇了一下,“小兔崽子,脚底下垫棉花了?走路都没声儿的?”
朝云委屈极了:“将军,您听不见不能怪我啊!”
“说啥呢?”朝汐没好气儿地回她,“我聋,听不见!”
朝云:“。。。。。。”
你行,你聋你有理。
朝汐从沙盘边撤开,坐回到将军椅上。
帅帐外又下起了雪,周围显得亮堂堂的,纯白的颜色多少冲淡了些笼罩在津门上方的那股灰蒙蒙的压抑感,朝汐长舒了口气:“怎么样?人呢?”
暖黄色的光线投在朝云的身上,使她整个人看上去柔和极了,樱红的嘴唇在夕阳的余晖里翕动着,像是春日盛开的娇嫩花朵。
不过这朵茁壮成长的小野花貌似水分有些过盛,零星的飞沫不断地迸溅出来,朝汐有种自己坐在了一棵会喷水的向日葵面前的错觉。
她不动声色地挪了挪屁股,拉远了自己与这朵向日葵之间的距离。
虽然她的动作幅度小的不能再小了,但可惜,还是被发现了。
朝云的瞳孔微微颤抖着:“。。。。。。将军,你嫌弃我?”
“啊。。。。。。不是,那什么。。。。。。”朝汐摸了摸鼻子,尴尬地笑着,“就。。。。。。不卫生,距离产生美嘛,是吧?哈哈哈。。。。。。”
朝云面如死灰。
不卫生?还距离产生美?
您老人家抱着大长公主用过饭碗,吃人家剩下的半碗饭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不卫生?怎么没想过距离产生美?
朝云懒得拆穿,留了个眼白给她。
“那啥,你再说一遍。”朝汐清了清嗓子,想要尽量保住自己的形象,“说慢点,我刚才没看清。”
朝云又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朝汐自从耳朵不好使之后,眼神便愈发的尖锐起来,即便朝云与她相隔甚远,可读起唇语来竟丝毫不费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