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这么做有意思吗?
干脆一人分一边,我的左边跟着周高寒去教学楼,我的右边跟着江言回道馆。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你们在公共场所强抢民男,你们两个还挺自豪?
胳膊都要被勒断了,金丞又甩不开他们,怀疑他们是吃了什么十全大补丸。余光当中,周高寒和江言纷纷收回了目光,看向了电梯的楼层灯,所以金丞只能瞧见他们分外冷酷的侧脸。
你们不看我,我也不看你们。金丞也目视前方,于是3个平均身高185的人目空一切,研究着那个不断变化的数字。
3层之后是2层,电梯门又打开了。
又上来了两个人,其中有一个明显和江言认识,近距离地打招呼:“咦,你怎么没训练啊?”
江言手上的力道大了几分:“马上回去。”
“早点去吧,体育节快到了,你们跆拳道还有特技表演呢。”那人叮嘱。
金丞那听力仅存的右耳朵一动,特技表演?为什么没人告诉自己?自己的消息可太闭塞了,如果能在表演当中拔得头筹,一定可以收获不少支持率。
“陶文昌,你怎么还没去训练?”没想到周高寒也开口了,“你们跳高队现在是不是挺忙的?”
“还行,还行。”名叫陶文昌的男生这才转过来,“你也在啊,我都没看见你。”
切,蹩脚的演技。金丞作壁上观,怎么可能没看见,就是不想打招呼而已。
“没事,现在看见了也行。过几天记得去开会。”周高寒笑着说,手上的力道也强了几分。
“好嘞好嘞,我肯定去。”陶文昌也笑着点点头,和江言对视了一样,转了过去。
终于到1层了,金丞都快被这两个男人掐出汗来,但凡有一个先松开手他也不至于。等到门一开,站在他们前面的学生率先离开厢体,让出了一条路来。金丞想着,自己这左右护法该松手了吧?咱仨得下电梯啊。
不然让别人进来看到,还以为我犯什么事了,被你们押送。
结果,左右两边的人都没动。
既不下去,也不松手,仍旧保持着原状,仿佛他们脚底下踩住的不是地板砖,而是蟑螂屋。金丞动弹不得,头部微微偏转,看了一眼周高寒又看了一眼江言,你们能不能别这么幼稚?有话就说,你们拿我撒气干嘛?
不等金丞开口,电梯门再一次打开,又上来人了。金丞目瞪口呆地看着电梯层数从1变成了6,自己这是犯天条了吧,遇上这两个活爹?
“咳咳,我说。”等到电梯再次只剩下他们仨,金丞不得不开口,“你们能不能别掐我了。”
“呦,掐疼了吧?”周高寒紧跟着就说,“对不起对不起,我手劲儿大了点。江言你也真是……”
“我怎么了?”江言也开口了,“他是我们跆拳道的学生,我只是听从周教练的安排,带他回去训练。”
“训练就训练,你抓他干什么?”周高寒看向江言的手,“你瞧,都给人家抓红了。”
金丞没来得及穿外套,穿的是白色短袖队服,江言手底下确实有一圈红痕。
“我又没使劲,手劲儿也不大,他红是因为过敏了,这批队服不是纯棉,里面掺了涤纶。”江言公事公办地说道,“作为学生会的新主席,你应该盯一下教育物资这一块儿,给我们换一批队服。”
“啊,对对。”金丞倒是点点头,“我只能穿纯棉和蚕丝。周哥,你看这事……”
“小事一桩,不就是队服嘛。”周高寒看出他脖子都红了,松开掐住他手臂的手,反而亲密地勾住了金丞的肩,“这么严重的事,为什么刚才不跟哥说?”
我刚才还没来得及认哥,江言就杀过来了。金丞心想,不等他回应周高寒,从后背来了一股推背感,直接蔓延到后腰。
江言的手这是有多大啊,一掌糊半腰了,金丞立刻明白江言在推他。手指很长,很硬。
“不好意思,周教练在催。”江言不等周高寒再开口,按下开门按钮,将金丞推离了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