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荣公司池砚舟有耳闻。
算得上是作恶多端。
看似是从事商业活动,但导致家破人亡的亦是不少。
由此表明兴荣公司是亲善日满的,这个时候哪怕调查到对方的证据,日满会不会相信也是问题。
故而池砚舟有些担忧说道:“到时兴荣公司肯定会被调查,但货物所在位置的货船也难直接脱身。”
他在日满机构内工作时间较长,对于其的行事风格有深刻的了解,尤其是此番特务科插手。
盛怀安的性格他更是熟悉。
到时只怕军统船只也难置身事外。
纪映淮对于池砚舟所言非常重视,她问道:“是否需要我通知上峰,针对这一次的安排,再做部署?”
池砚舟回忆江岸边的船只位置,后说道:“货船停靠的比较密集,便于侦缉队的看押管理,如果我们可以让货船都驶离现在停靠位置,到时哪怕从水里找到货物,也很难明确具体位置。”
没有参照物。
首先在水底人是没有太多方位感的。
等你发现货物然后浮上来,也只能说大概在这个位置。
那么这个位置之前停靠的船只是谁?
等船都驶离后,你也难非常准确的说出来,大概率可能是两条或三条货船,都在这位置附近。
因岸边同样没有明显的参照物。
到时候军统的船只虽然还在被怀疑的范围内,可毕竟多了其他的货船有嫌疑,再加上池砚舟负责调查时,可以说军统成员故意将货物的沉江位置改变,就是避免被发现和栽赃陷害。
等到这时再发现兴荣公司的货船上有问题,那么他们的嫌疑就很大。
最终不管兴荣公司会不会被认定是军统成员,起码军统的船只是可以脱困的,因军统船只的嫌疑比最开始小了很多。
纪映淮听完池砚舟的办法后,开口问道:“你能让船只离开现在所在位置吗?”
“如果要下水打捞肯定需要比较良好的视线,十几条船挤在一起,暗无天日的怎么打捞?
肯定是需要他们都驶离,再进行打捞工作,所以这个不难。”
“若是如此就按照原计划行动,上峰会开始部署祸水东引的证据,但需要一些时间。”
“无妨,这几日刚好审讯船上成员,可以拖延。”
“那好。”
看似是闲谈到这里结束,两人于街道边分别,池砚舟这里便可以开始行动。
且这件事情与军统有关,已经安排好了应对之法,故而池砚舟就没有着急汇报组织。
等事情尘埃落定后再汇报,亦是可以。
减少接触是为了安全考虑。
随后几日池砚舟带领警员依然还是从事审讯工作,但等所有人员都审讯结束后,没有发现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