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些就扯远了,只说县衙内的这一班子人马,二爷是有权利自己任命的。
这位来自荐的秀才公也是位妙人,他与二爷谈古论今,说天文道地理,还说各地风俗与特色。
总归,将他的见识与能耐都摆出来,只看县令愿意愿意用,敢不敢用他。
别说,二爷还真从此人这里,得到点他想知道的东西。于是,两人的感情迅速升温,二爷就把这位秀才公留在县衙了。
之后二爷见客,这位秀才公也都是在旁边坐陪的。
那聪明的一看这情况,就将事情猜的七七八八。
不出意外,这位秀才公的县丞之位是没跑了。
因忙于与秀才公谈论开春后的县衙公事,又忙于见客,云莺和二爷竟有将近半个月没见上面。
很快就到了元宵节。
这一日二爷总算得了空,就想起云莺来。
他召外边候着的随雨过来,问他说,“这几日云莺没来过前院?”
随雨就摇头,“具体来没来属下不知道,反正属下当值时,云莺姑娘是没来过。”
二爷当即蹙起了眉头,又让随雨去问一问随云三人。
随雨龇着大牙笑呵呵的离开,很快就蔫头蔫脑,跟做贼似的回来。
二爷将写给恩师的信装回信封里,抬眸就见随雨这副伤眼的模样。
二爷当即挑眉说:“怎么,爷的属下做腻了,想改去做梁上君子了?”
随雨看着二爷带着两分笑意的脸,心里一颤。二爷现在还能笑出来,等会儿怕是笑不出来了。
随雨唤,“二爷。”
“如何了?我让你问的事情问出来了么?”
随雨眼睛一闭,心想早死早超生吧。他就说:“我问过我大哥他们了,他们都说,他们当值到时候,云莺姑娘也没来过前院。”
二爷的动作当即顿在原地,他眼神都变得犀利,“你说,她这些时日,一次都没来过这边?”
“真的,真的,我保证我没说一个假字。”随雨发誓,“但凡我说一个假字,二爷您把我的脑袋揪下来当球踢。”
二爷不理会他做怪,剑眉却蹙的更紧了,似是在思索,好好的云莺怎么就不来前院了。
随雨帮忙想,然后就想到一点,“不会是云莺姑娘知道,那晚是您抱她回去的,她害羞了吧?”
二爷冷肃的面色顿时染上几分狐疑,“会是这样么?”
“那指定是这样啊。”随雨叭叭叭,“小姑娘们不都是这样么?云莺姑娘也是个小姑娘呢,她还特别内秀,脸皮还特别薄。她指定是害羞了,才不敢来见您的。”
二爷面上终于舒展开来,唇角也忍不住微微往上勾。
这时候,他想见云莺的心情变得非常迫切,起身就要往后院去。
但想着后院中还有许多丫鬟婆子,更甚者还有秋宁和木槿。
想起除夕夜送云莺回去时,其中一个丫鬟过于黏腻的目光,二爷直犯恶心。
他就说:“你让人去后院传个信,让云莺往这边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