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学相长,正在此也。”林伯英正色说道。
林贺感觉自已就是春天刚爆出嫩芽的小草,正在疯狂的汲取养分。
这段时间的进益,比过去几年都要多。
“九层之台,起于垒土。要是没有你前几年的积累,现在也回答不出姐夫的问题,进步也不会如此之快。”
现在,林贺和郑谷几乎是同频在学习了。
林伯英也不用分开给两个人授课。
郑杰总是念叨,这两年家里的开销越来越大,而最大的一笔开销就是每年买书的花销。
时人以藏书为雅事。
更别说家里有两个应考的学子。
林伯英也就成了书肆的常客。
后来,书肆有什么新书刊印,总是第一时间通知林大人。
林贺对此是十分赞同的。
自家老爹向来鼓励他们加大阅读的范围,不仅要读应世之书,更要读传世之书。
“应世之书读多了,我恐怕你们会思路受限,流于庸浅,写得太过匠气。但是若只读传世之书呢,我又怕你们可以求深而误入歧途,又不利于功名。所以,还是应该两者兼读。”林伯英也是生怕教坏了两个学生,因此也战战兢兢,深思熟虑后才选择了这样。
“不过,读书贵深造,不可贪多,等一本书读完,才可与我要新的。”
“是。”
这两年,爹的威仪是越来越大了,越是与爹对谈学问,林贺就越是敬佩自家老爹。
三年期满,林伯英已经正式结束了庶吉士的生涯,顺利留馆,成为了一名翰林院检讨,从七品。
不过,他在翰林院还是一个小透明,现在负责修史。
前朝的史书修了十几年了,还没有正式结束,就要开始修本朝的史书了。
这个工作浩繁又无聊,也就自家老爹能乐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