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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林时见难以忍受这份不合时宜的沉默。
“就是从海边回来那天,我和你说去看一个长辈。”江闻只能如实回答。
“这些天你和我说的去看的长辈全是他?!”林时见声调一下拔高,他难以置信的问道。
江闻涩着嗓子,“是。”
“他算哪门子长辈!”林时见脾气去的快来的更快,根本就是一点就炸,他气的发抖,声线也颤,“你怎么知道他在哪的?”
“你那天去医院被拍了。”江闻如鲠在喉。
哪天?
不必多说,林时见一点就通,是他这些天头一次和林徽见面的日子。
追更溯源起来甚至可以称得上一个“久”字。
林时见没再多说,他尽力克制着自己的怒气,冷眼看着江闻,像个事不关己的旁观者。
江闻知道,问话到此结束,接下来是他自行阐述的时间。
江闻的声音落在雨夜里,很低,“我不应该瞒着你去调查你,还接触你警告我不要去靠近的人。”
前半句话是没有差错的,林时见安静不做点评的听。
江闻喉咙涩的像是沙漠里久久滴水未进的旅人,“但我是想给你一个惊喜。”
林时见陡然抬眸,眼神里的深意显然不认为这是个惊喜。
“我知道这件事会让你不高兴,但是你亲自去解决获得的不高兴会更多,你不会愿意和他接触。可这件事必须要解决,总不能让他一辈子缠着你。”
江闻声音放的很缓的解释着,条理清晰。
林时见面无表情的打断,“那你就觉得我会愿意你和他接触?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天天做些这种自以为是的事情。我的警告你不听,全当做耳旁风。”
退一万步讲。
林徽一辈子缠着他又怎样?反正讨不到好处。
江闻知道在这点上,两人意见相左。
没法达成共识。
这也是他没找林时见商量的一个原因。
林徽那人一点钱没见到是没法甩掉的,要软硬兼施,可林时见不会有这个好脾气去应付林徽。
人到穷途末路时会狗急跳墙,林时见不在乎自己的名声如何被林徽诋毁。
可江闻在意。
他不想林时见陷入舆论风波里,明明是莫须有的事情,凭什么让林时见承担?
那么。
他愿意做那把锋利出鞘的刀刃,披荆斩棘。
江闻脸上全是雨水留下的痕迹,“我正是因为知道和他接触你会不高兴,所以想着把一切解决了再告诉你,这样你就不会那么生气。”
“我以前没能为你做什么,我现在想为你做很多事情。”江闻默了下才说出这句话,脸上的水痕似泪痕。
“林时见,我……我心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