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林时见站的笔挺,俯视着江闻。他的眼睛正没什么温度的睨着人,话语中间稍加停顿,明明平静却渲染成不可违抗的指令,“就这样解释。”
“好。”
江闻胸膛起伏了下,眼睛进了点水有点泛红,声音呕哑如鸟雀嘶鸣,极哑。
不过并不反抗。
应林时见的要求,他只得一只手往后撑着深陷的泥沙,不让自己说话时口鼻没入咸涩海水,另一只手则揽抱着鲜花。
模样狼狈又滑稽。
让他心慌的是。
林时见此刻的表情比起刚才争执时,平缓不恼怒。
和当年提分手时如出一辙,已然历经过一番深思熟虑。
这份不激动才更叫人心底在意起来。
江闻此时才深刻意识到,什么叫自己有求于人,甚至连他的解释,林时见都是可以不听的。
他却还偏要得寸进尺要拥抱,或者更近一步。
他刚才着实将自己的姿态摆放的过高。
江闻回想起高中时每每林时见找自己,总让他处于一种愿意深入了解的地步。
不过分冒犯,行为举止恰到好处。
他绷紧唇线,知晓了自己刚才叫人不满意的地方。
原来很多事情和林时见对他的态度对比一下,答案很快就能够浮现。
而且此情此景。
依照林时见的表情,但凡他的回答不叫人满意,他将随时被宣判死刑。
江闻倒是很懂话术。
他挑了个最无关紧要的节点切入话题,他表情看着有些落寞和不好意思。
此刻倒是低声下气,做小伏低起来。
“去花店买花时,店长说今天最好的那些花已经被买走了,所以它不够漂亮,边缘都有点灰褐。”
这是在解释花为什么这么不漂亮,不艳丽。
这于林时见而言,是避重就轻。
林时见知道最新鲜的花都是被自己粉丝给买走了。
那江闻早些买呢?
以江闻的财力把那花店买下来都不成问题,这算什么正当借口?
不过是着重说明了江闻对他的不在意而已。
林时见脚往下挪了点,他没什么表情的踩在江闻的肋骨上。
力道很有分寸的加重,不至于叫人骨折和受伤。
但足够疼痛。
他比江闻要更直截了当。
“说重点,不要在这给我打苦情牌。”
重点在于他见到江闻的第一句话——“食言”二字上。
江闻该庆幸自己身上没有别的omega信息素的气味,不然林时见根本不会给他讲话的机会。
江闻不知是非要迂回,还是一定要承诺点什么才放心一样。
就是落不到林时见的重点上。
他嗓子发着涩,“这段时间我会把你的生日礼物补上的,一定会是你喜欢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