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又到周末。
这天,阴雨连绵。
早上七点,秦乔穿着冲锋衣外套、扣着帽子,上了停在校门口的奔驰车。
刚要开口埋怨,一只牛肉馅的包子就塞到了她嘴里,紧接着就是一口红豆豆浆。
起床气顿时少了一大半,连面色都红润了。
睨了一眼笑嘻嘻的闺蜜,“别嬉皮笑脸的,我平时上课都没起这么早!”
陆熙继续投喂,“一年就一次嘛,我自已去你放心?”
秦乔夺过包子,“枕边风一吹,又爱得死去活来了是吧!”
陆熙也不恼,一直笑着,“张叔,开车吧,灵济寺。”
自陆熙十六岁那年开始,每年的七月中下旬,陆熙总要去趟灵济寺,去为沈湛求取平安符作为生日礼物。
保镖混迹社会难免打打杀杀,她想着,再没什么比“平安”
二字重要。
于是,她带着虔诚的心,一步一叩首,跪着爬上通向寺庙的108级台阶。
再将求取的平安符和早就准备好的生日礼物一起,放在沈湛床头。
这一坚持,就是六年。
她说,只要他平安,她愿意坚持一辈子。
秦乔向来嗤之以鼻,却也陪着她从艺术高中坚持到了大学毕业。
今天,秦乔为陆熙撑伞,一路爬上寺庙。
这次陆熙的体力明显大不如前,中间歇了好几次不说,最后直接坐在地上吞了两片药。
“咋回事啊?”
秦乔担忧地摸了摸她的头发,“怎么这么喘,嘴唇都紫啦!”
陆熙摆摆手,气喘得厉害,“累了,歇、歇一会儿。”
秦乔表示严重怀疑,“你最近有没有做检查,我看你有点儿旧病复发的意思呢。”
为了证明自已没事儿,陆熙像大猩猩一样敲打胸膛,“好着呢!”
说完就打脸,剧烈咳嗽了好一阵。
给秦乔吓的,又喂水又顺气儿的,折腾得浑身都是汗。
事后,更是惊魂未定的直接让老张把车开到了市医院。
陆熙这会儿感觉好多了,说秦乔小题大做。
趁秦乔联系她堂哥的功夫,陆熙将求来的姻缘符悄悄塞到她口袋。
又看了一眼给陆兆远和林妈的健康符,还有沈湛的平安符,自言自语:“今天的头,磕得最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