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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刚说完,一转头,墨宸霄便不见了,风景瑞先是呆愣在原处,而后很快便接受了,不管对方是不是人,至少目前看来,并不会与东方为敌。
就在他端来一盆水,准备给风煜月擦拭身体降降温时,墨宸霄带着一个背着木箱的老人家出现在他身后。
“这位是?”风景瑞看着惊魂未定的老人疑惑道。
“郎中。”
风景瑞双眼发亮,上前拉住老人的手,“舍弟浑身发热,还请老先生看看。”
于是乎,还未从惊吓中缓过来的老郎中被风景瑞强势地拉到了床前,莫名其妙地坐在了凳子上。
风景瑞将风煜月那藏在袖口下的左手腕摆在老郎中的眼前,“老先生,搭个脉看看?”
给人看了几十年病的老郎中,出于医者本能,一看到白花花的手腕,便自然而然地搭了上去,即便此刻的他迷迷糊糊。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老郎中闭口不言,眉头却是越皱越紧,许久过后,他起身用手轻轻扒开风煜月紧闭的双眼,然后又坐回凳子上,继续把脉。
这可把一旁的两人急坏了。
“怎么样?是热病吗?能治吗?”风景瑞急切问道。
老郎中摇着头,依旧不语。
“这是何意?”风景瑞这辈子都没对谁这么有耐心过。
仍是不语。
见老郎中把了整整一炷香的脉也没能得出个结果,墨宸霄面上的愠怒不加隐藏,“你若是继续浪费时间,本君不介意再杀一个人。”
还在状况之外的老郎中瞬间缓过神来,就像是看着洪水猛兽般惊恐地看着硬生生将他带到这个地方的高大男子。
见这老郎中仍是没有要开口的意思,墨宸霄便上前走去,起了杀意。
老郎中哪受得起这惊吓,赶忙跪地,“不是热病,不是热病!”
“那是什么?”墨宸霄不再向前。
“恕老夫才疏学浅,着实不知究竟是何病症。”老郎中边说边观察着那“杀神”的脸色,见其面色不善,又道,“可否将这位公子发病前所经历的不平常的事告知于老夫?”
“失去了很多重要的人。”墨宸霄垂眸,言简意赅道。
“难怪会一直昏睡不醒,不过为何会发热?”老郎中自顾自嘀咕着。
“老先生若是知道些什么,可否告知?”风景瑞还是第一次对谁这么恭敬,他将跪在地上的老人扶起,为其拍去沾在裤子上灰尘。
得了尊重,老郎中也不再畏畏缩缩着,也找回了作为医者的自信,“老夫猜测是受了太大的刺激,潜意识里无法接受。”
“那该如何?”风景瑞追问道。
“心病还需心药医,老夫也无能为力,找个于他而言很重要的人或许能唤醒他。”老郎中垂头思索了一番,“至于为何会发热,老夫着实是不知。”
很重要的人,我算吗?不,阿煜早就不记得我了,在阿煜的心中,我不过是一个还算有用的称手工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