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已将所需物品备好,把照料“银心草”的重任托付给俞二虎后,便计划前往塔克拉玛干沙漠。
若此次行程顺利,获取足量的“紫心藤”,他便能突破至练气三层。一旦达成练气三层,他便会直接去找千龙头算账。
千龙头将他逼得不得不易容隐匿,林凡已在心中将其视作必除之敌。身为修真者,此等屈辱怎能忍受,这也正是他急切奔赴沙漠寻觅“紫心藤”的缘由。
林凡正要动身,鲁小珍匆匆赶来,神色慌张。鲁小珍是林凡新聘的护士,毕业于卫校,平日与俞二虎相处甚欢,常以师兄相称,鲜少有如此失态之时。
“何事如此慌张?”林凡看着紧张不已的鲁小珍问道。
“俞师兄刚接诊了一位病人,只是把脉后让其饮下一小杯‘养心剂’,病人便昏迷不醒,口吐白沫。”
鲁小珍说完后气喘吁吁,脸上的忧虑丝毫未减。毕竟小诊所与大医院不同,若出医疗事故,小诊所难辞其咎。
林凡放下收拾好的行囊,急忙赶往诊所。他曾叮嘱俞二虎,莫要接诊危险或疑难病症患者。
治不好会有损声誉,即便治愈,对林凡而言亦非好事。诊所开业近二十日,此类状况还是首次发生。
人未到,林凡的神识已先行探去。诊所距他居住的小院不远。林凡抵达诊所时,果见俞二虎满头大汗地抢救病床上的男子,神色极为紧张。
病床上是一位四十岁左右的男子,口中白沫不断,双眼紧闭,显然病情危重,已陷入昏迷。其身旁有一位十几岁的女孩,像是中学生,还有一位妇女和一名不到二十岁的青年。
诊所内另有两名候诊病人,门口也有三四人在围观。
“二虎,你且退下。”林凡一眼便知俞二虎无力救醒这口吐白沫的男子。
“师父,您来了……”俞二虎听到林凡的声音,明显松了一口气。在他心中,师父无所不能,平日林凡的教导便是明证。
林凡已查明,这男子昏迷与“养心剂”毫无关联,乃是身患他病。
故而林凡并未急于施救,他想先看看家属作何反应。若敢诬陷,他绝不轻饶。
见林凡投来目光,那中年妇女揉了揉眼睛说道:“医生,我丈夫这病由来已久,不怪你们。
我听闻贵诊所医术高明,便来碰碰运气,不想他突然发病。实在抱歉,我这就拨打急救电话,救护车很快就会来。”
林凡暗自赞叹,此妇女品性善良,不似那些倒打一耙之人,不禁对她心生好感。其夫在诊所晕倒,她却向医生致歉,足见其人品。
林凡忆起曾在宁海看到的一则新闻,一位老太摔倒,路人好心搀扶,却遭诬陷索赔。
相较之下,此妇女的品德愈发可贵。念及此,林凡摆了摆手,淡笑道:“先莫急着打电话,你丈夫这病,去医院也无济于事,除非开颅手术。
但开颅手术对他有害无益。我恰好有一法可治,且让我一试。”
“啊……”妇女听闻林凡能治其夫之病,顿时愣住。其夫这病虽非绝症,却极难医治,多年来遍访名医均无果。
前来此诊所,是听闻这里妙手回春。起初俞二虎拒绝接诊,只是见男子难受,出于好心给了一杯“养心剂”,不想却出了意外。
俞二虎忙于急救,鲁小珍赶忙去叫林凡。妇女虽知丈夫是旧疾发作,但见俞二虎施救,以为能救醒,便未拨打急救电话。直至俞二虎无力回天,师父林凡现身,她才准备打电话。
更没想到林凡竟称能治愈,她一时失神。待回过神来,林凡已开始救治。
林凡用神识探查,发现男子所患乃是“颅疹”。
大脑脉络中有细微红点,开刀亦难以根除,且易引发严重后果,故而他才说除他之外医院也难治。此病症虽不致命,但常年头痛,且发病频率渐增。
虽不会即刻要命,但患病者通常难活过五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