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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瑶镜沉默了好一会,让岑扶光去把床头的蓝封小册子拿来。
岑扶光依言拿了过来,她也不接,继续抱着他的胳膊,把脸埋在他的肩膀处,“你看吧。”
他单手翻开。
虽然只是寥寥几笔记下了不少灵感,看着有些散乱,但岑扶光依旧马上提炼出了重点。
和男子捐官一个模式,不过这次换成女子的首饰罢了。
若是定好章程操作得当,确实又能为国库迅速增加一笔快钱。
而且说不定比男子捐官还要挣钱,毕竟内宅女子的攀比真的比男人多得多。
“所以咱们这次下江南——”江瑶镜有些哭笑不得道:“最大的成就是给皇上捞钱?”
岑扶光:……
好像真的是哈?
“你等着。”
“我给你弄一个县主回来,不会让你白干的。”
自己是亲儿子,白干也只能干白,摊上了只进不出的貔貅老爹没办法。
她不是呀。
儿媳妇也没有白为公爹忙活的道理,而且现在还没有名正言顺呢,必须明算账。
而且父皇不是想抱孙子么?先拿出一番诚意来再说吧。
“我没想过用它换什么。”
不是江瑶镜清高不染俗物,若是她家境寻常一定不会这么大方,肯定会拿去换利益的。只如今她几乎拥有了一切,世间万物一饮一啄总有定论,没有谁家可以长盛不衰一直锦绣下去。
女子首饰也好,闽越茶叶也好。
折腾这两样不是为了利益,只为图名声,如果能再为百姓添些实质好处,就是自家的福德了。
“这事你不用管,交给我。”
岑扶光绝对不会让她白忙活。
见她眉心一锁就知她还要再辩,直接晃了晃手里的蓝色小册子,似笑非笑道:“媳妇儿,妇人之仁可要不得——”
江瑶镜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不吭声。
“你既然都重点标注了她们的首饰官府必须要记档,必须为她们个人所有。”
“但首饰若只能收在那就是个死物,它之所以值钱必须是它可以高价转卖出去。”
偏偏这上面半点没提。
岑扶光知道,她是想让女子保留住自己的财物,不想让男子浑水摸鱼了去,如果开了转卖的口子,哪怕更改主人要去官府记档,也一定有不少女子被亲人裹挟着去换。
或是父亲命令,或是夫家有难,又或者是提前给了女儿媳妇?
看似自愿,其实都不是自愿的。
“你不能帮所有人。”
“咱们只帮正常人。”
“那脑子拎不清的,家人一示弱就忙不迭把自己私房双手奉上的,你再如何帮她保证财物都没用,纯粹就是白费心思。”
“你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