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啊。”
“可咱家,我娘家,清清白白,有什么可担心的?官府又没有下令说不准出门。”
江瑶镜:……
清白个屁。
她到底没忍住在心里骂了一句脏话。
大舅舅这些年难道是家里家外一把抓么?才能把年过四十的妻子养得这般单纯?
“来个人。”她突然高声。
钱氏左顾右盼四周一个人影都没有,不知江瑶镜玩的是哪出?很快楼梯处走来一名高大劲装侍卫,无声朝江瑶镜拱手。
江瑶镜也不管被吓到了钱氏,只问他,“你都听到了吧?”
侍卫点头。
“先把钱家围了吧,肯定有猫腻,至于我这大舅母——”
江瑶镜觉得以她的智商只能是被诓骗,压根不知道自己在办什么事,只单纯以为自己是在为侄女谋好处吧?
但岑扶光必然会下手审查的。
到底是大舅母,自己也不会在江南常住,没必要闹得那么僵,江瑶镜决定保她一手。
“把她带去鹤鸣书院吧,把事情告诉外祖父和大舅舅。”
有他们两人在,就算被审问也有人周旋,她也不会过于害怕。
侍卫:“是。”
“什么情况,你要做什么,我可是长——”
钱氏话没说完就被侍卫捏了一下脖颈直接晕了过去。
江瑶镜目送大舅母被扛走,心里真真是哭笑不得,这都什么事儿?本以为大军已经进来,幕后黑手逃跑都来不及,应该没人再打自己的主意。
谁知还有那不死心的漏网之鱼。
既然到了这种危急时刻都还不死心的人,必然是手段狠辣心智*7。7。z。l卓绝之人,可是,大舅母的表现,唔,怎么说呢。
这两者的结合在江瑶镜就两字可以形容。
荒诞。
气都气不起来,只想笑。
是觉得大舅母的表现如何不重要,只要自己因此而生气,只要自己主动出门去钱家撒气,事情就成了?
啊,又被小瞧了呢。
江瑶镜已经习惯了,男人总是如此自大,也从来都小瞧女人。
还以为会在姜家被绑架被挟持的刺激戏份呢,结果就这。
她摇摇头,也懒得换位置了,依旧在窗边坐下,只看着手里的书。
闽越见闻和茶经。
自己为何会把这两个完全没关联的书籍拿起来呢?
是曾经有过记忆,潜意识在提醒自己吗?她今天就和这两本书杠上了,非得看出个子午寅卯来,谁知都快瞪成斗鸡眼了也没想起任何关联。
有些泄气地趴在桌上,侧头看着窗外。
难得的高处赏景,今天天公却不作美,水墨撒进了天际,一片乌沉,远处的山峦也被雾气笼罩若隐若现,瞧着秋雨将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