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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被删。
哪怕这不代表什么?,祁屹周本来都不玩微信,水梨却摁灭了手机屏幕,掌心捂住自己的脸。
她知道?不该,她知道?没?必要,她知道?不能再?把祁屹周拖入到泥沼,他也?不想。
只是却不敢下这个决定。
她依旧贪恋着?,他给她的好。
她从来没?享受过?的好。
她卑劣,她贪婪,她除了自己,什么?都没?有。
她真的舍不得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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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屹周看到消息是在晚上十点,此时霓虹初上,他刚刚从繁重的数字中抽身,指尖夹着?根燃着?的烟,盯着?她发?来的这段话。
疏离的,客气的,所?有的退路都为他想好的。
和七年前亲密的对话对比,显得格格不入,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更显得讽刺。
只是,这本来就是水梨的本性。
她从来就是这样,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用着?温和柔软的皮囊,干着?最?狠心的事。
从来不顾他人的感受。
时隔七年的第一次对话,发?生在这种情况下。
她连见他一面,给他送过?来都不肯。
祁屹周垂了眼睑,单手掐灭烟,嘴角勾起自嘲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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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睡醒,水梨拿鸡蛋揉了会?儿肿胀的眼睛。
临走前,盯着?那只钢笔犹豫片刻。
房东已经回复消息,说她并没?有这种钢笔,应该是其他人的。
排除了房东,剩下的唯一可能性就是,祁屹周的。
哪怕他并未回复,水梨还是拿了钢笔放在包里。
等着?交给周慕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