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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口很简单地被他一句话,撕开。
他早已不是那个,曾经喜欢她的男生了。
七年?的时光是多少个日夜,时光的车轮无情碾压一切,更?别说,还是她对不起他。
他们终究,形同陌路。
热可可水梨没有喝完,再入口竟尝到了冰凉的苦涩。
她自嘲一笑?,把?上涌的情绪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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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试果然石沉大海,水梨对这种结果早有心理准备,很快接受,但?是依旧控制不住地有点焦虑。
空窗期的半年?,到现?在,她几乎都在花以前的积蓄。
没有工作,没有收入这件事,让她很没有安全感。
再次以住所为中心,向方圆扩散,投放简历。
只是不知道是时运不济,还是她的事真的影响太深,辐射太广,离国内都一清二楚。
她没有收到一个面试邀约。
……
水梨开了灯,把?劳累了一天的自己丢在沙发上。
找工作的间隙,她也会去咖啡店打卡。
这是下意识的行为,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在期待什么,在等待什么。
只是无论是什么,终究是一场空。
水梨视线往外?落。
这是冬夜里的一场雨,夜雨敲打木窗,滴滴答答地响,雨丝千丝万缕,倒映着万家霓虹,整个京城都像泡在朋克风的水里。
而?她是水里一条摇晃反肚的鱼,被生活的红绿灯卡得不予通行。
她没了收拾房间的心思,随手?把?散落的衣服塞到看?不见的角落。
拍了房子的几张照片,上传到租房软件。
谁也不知道工作什么时候能找到,她想和人合租,分摊一下租金。
随后便陷入睡眠。
她的睡眠质量一贯不好,在夜雨连绵的晚上更?是,夜半惊醒过一次,她没了睡意,直起身,隔着窗户静静地看?着这时的世界。
没有汽笛声,没有喧闹声,只有雨水叮咚郎当敲个没完,虽然单调,但?是单调得很安静,像只有她一个人的世界。
所有难受都可以被排解。
再次被吵醒是因为一通电话。
水梨皱着眉,从枕头下面掏出手?机,没睡够的脑子似针扎,不耐在这个瞬间攀登到顶点,但?是发觉是陌生来电,又强行压下去,接通。
“喂,你好。”
传来的声音年?轻有活力,“喂,你好,是水女?士吗?我是乐有房房产中介的置业顾问小王,昨天您在网站上上传了一套房产,我有业主很喜欢,想请问一下,您现?在有时间,给我们开一门,让我们实地看?一下房吗?”
水梨掐了掐眉心,打起精神,“……有的,大概多久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