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儿臣不敢!”
李二笑了笑:“你看你此刻的这个样子,赶紧滚起来。
我也就是做个比喻而已,惶恐的样子给谁看!”
李承乾爬起身,没有人知道,就在刚才的那一刻,他的腿都是软的。
“父皇母后早些休息,儿臣这就是去准备出行事宜!”
“去吧!”
走出大殿,李承乾才发现自己浑身都湿透了。
帝心难测不难测李承乾不懂,他只知道父皇是在敲打他。
心中的郁闷无法说,说了旁人也听不懂。
彷徨着走到东宫,李承乾挥散左右,坐在门槛上。
看着夜空喃喃道:“墨色,来看看我吧,你已经快十年都没踏进东宫一步了!”
李承乾揪着自己的胡须,用自己才可以听到的声音自言自语道:
“太子有,二十一年的太子,少有。
年少时候怕别人抢,现在只恨自己为什么是老大,为什么我不是李恪呢?!”
河间郡王府,李崇义没了吊儿郎当的样子,挎着刀端坐在那里。
李晦愣愣的看着自己的大兄。
不解他半夜发什么病。
“慧炬,这次你我官职未动,我想今后也不会动了,大兄怕再也拿不回属于我们自己的“赵”字勋称了!”
李晦抬起头:“大兄你……”
“我算过了,大唐今后无战事,若想立功只能往西域走,西突厥蠢蠢欲动,我准备去西域了,这个家靠你了!”
李晦站起身,嘴张了又张。
李崇义笑了笑:“猜猜我为什么这么做?
其实你的鱼竿我没扔,其实我去平康坊什么都没做,鱼竿我还给你留着,就在老宅的房梁上,我抹了油!”
李崇义深吸了一口气,转头邪魅一笑:“我可以当傀儡当纨绔,但你不能,今后这个家靠你了!”
“大兄!”
李崇义抬起头,看着天边的月牙,喃喃道:
“河间郡王不属于咱们家,“赵”也不属于长孙家,咱们家是“赵”,这是祖宗拼来的,我要拿回来。”
“赵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