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躲一躲吧。”
陆鸣雪见刘正还冷着,便往官道旁的树林中走去。
林间树木稀疏,藏不住人,但她一身灰白,若是打马而过定然发现不了。
刘正正要随她进去,却听见一声呼哨,动作一顿,忙道:“等等。”
陆鸣雪顿住,心道来人恐怕是刘正的熟人,也就是镇国公的人。
她将刚刚那一声呼哨声记在心里,站在刘正身后半步,看向官道。
那马蹄声由远及近,终于到了近前,一个戴着罩耳帽、身穿裘皮衣的男子骑在枣红马上,一股血腥气随风飘来。
来人像是个猎户。
陆鸣雪能看见马鞍褡裢上露出了一个染血的兔头。
刘正已经往前走了两步,她连忙一把将他拽住。
“你要做什么?”
“这是我们的人,可以……”
“不行!”
既然是他们的人,那就更不能暴露了,否则有害无益。
刘正被她坚决的神情唬住,只能噤声跟着她退回树林中。
幸好那人并未发现他俩,很快便绝尘远去。
“那应该是我们的人,说不定带着干粮呢!”
等人走远了,刘正方才不满地嘟哝。
“他要是问你你是怎么带我出来的,你怎么回答?”
“……我……”
“按我们的原计划,你应该是和刘木一起,将我从城墙上的那个狗洞中钻出,结果刘木为了掩护你,被卫封寒带人抓了回去,你带着我东躲西藏,费尽力气才逃出来。”
刘正只得承认,她是对的。
毕竟以他的能力,想要带着一个人质,从卫封寒手底下的大牢中逃出去,无异于天方夜谭。
只是,他的肚子叫起来,腹中空空,实在难熬。
陆鸣雪听见了,淡淡道:“你可别忘了,我可是被你们关了两日,两日没有进食。”
她都没有说什么,刘正自诩大男人,哪里还好意思抱怨。
两人一直走到西山日暮,才终于寻到一个卖胡辣汤的棚子。
这是一个三叉路口,那棚子开在路边,热气腾腾,摊主正准备收摊。
棚子后面则是一间茅草屋。
“记得,我是人质,你得对我凶一些。”
刘正从善如流,捉着她的肩膀,将她扯到棚子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