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鸣雪见状松了口气,她背在身后的右手正捏着阿九的衣袖。
若黑衣人要下杀手,她便只能让阿九和十五提前出场了。
幸好,对面明显心存顾忌,不敢在京城内杀人。
陆鸣雪装作害怕,缩进车厢。
那黑衣人哈哈大笑,不屑地跳上车辕,伸手就要将她拽出来。
却没想到车内伸出一手握住他的小臂,又一只手猛击他的手肘,刹那间,分筋错骨的痛楚袭来,他惨叫一声,猝不及防间便被拉入了车厢。
陆鸣雪躲到一边,看着阿九伸出两指,抵住黑衣人的咽喉,指头深入衣襟,看不真切她指尖的动作。
只见她手腕翻转,黑衣人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呜咽,白眼一翻就咽了气。
陆鸣雪惊呆了,她还想着将黑衣人的刀夺过来,却没想到阿九杀人根本不需要刀刃。
外面的两个黑衣人发现不对,却不敢再轻易接近。
“你做了什么?马车里有什么人?!”
十五和阿九一左一右,将黑衣人的尸体推出了马车。
肉体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音,却令人意外的没有一点血迹。
两个黑衣人咽了口口水,心头无端地发怵。
他究竟是怎么死的?
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放弃往马车里钻,而是拿着刀直接从车厢的门窗往里捅去。
却没想到,刀刚进去,就像陷入泥潭般,拔不出来了。
陆鸣雪的惊讶不比他俩少,她眼睁睁看着阿九和十五一人伸出两指,便将那来势汹汹的刀刃夹在两指间,而后又是一拧,薄薄的刀刃就这么脆生生地断在两人手中。
陆鸣雪清晰地听见马车外两个黑衣人高声叫骂。
“可以出手了。”
阿九和十五这才钻出马车,和外面两人赤手空拳地搏斗起来。
陆鸣雪坐在车辕上,仔细看着。
两个黑衣人打起来没什么招数,讲的就是一个拳风扎实。若她被那沙包大的拳头击中,怕是骨头都要碎。
而阿九和十五明显游刃有余多了,两人身形矫健,闪转腾挪,又通晓人体穴位,以指攻击,将两人打得“嗷嗷”叫。
陆鸣雪突然道:“攻他们的死穴!”
她话音未落,和阿九交手的人满脸惊慌,脚步都乱了,像是想跑。
而和十五交手的黑衣人却是发出一声怒吼,拳风更胜,想要拼死一搏。
陆鸣雪见状,又道:“阿九,留他一命,十五,这个可以杀了。”
和阿九交手的人怕死,怕死的人就有突破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