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启辰眼里尽是哀愁,他让众人都退了出去,大殿里只剩我们两个。
我看了看周围,没有看见小叶子的身影。
我有点着急:“小叶子,在哪儿。”
萧启辰掖了掖我的被角,低眉道:“小叶子出宫回府了。”
回府?可我明明看见小叶子浑身是血地倒在地上。
“小叶子。”
我抑制不住地哭了起来,眼睛、鼻子、嘴巴都有液体流出来。
萧启辰像只受了伤的野兽般低鸣。
“清清,不哭了,不哭了啊。
都怪我,没有好好保护你,等你病好了,你怎么罚我都行。”
我知道,我的病不会再好起来,就像小叶子不会再回来一样。
我好像又做了个梦。
梦里我刚和萧启辰定亲那年,三月节相约出去放风筝。
我的风筝绳子挂到了树上,萧启辰爬上去解绳子,绳子还没解开,稍一用力就被树杈划断了。
眼看着风筝就飞走了。
萧启辰跳下来,歉意地摸摸鼻子。
还是小叶子有办法,她把我们随身带的纸灯笼拆了,用糨糊重新黏了,拴上绳子又成了个风筝。
我又重新获得了风筝。
小叶子。
我醒来,萧启辰问我可有想吃的想玩的。
我说:“我要放风筝。”
萧启辰脸上闪过惊讶,还是命人去准备了。
我现在靠自己下不了床,萧启辰就给我弄了个木椅,铺上厚厚的缎绒。
有宫人拿了风筝在跑马场放,那些风筝有极华丽的,阳光下闪烁着金光,有极复杂的,层层叠叠大的连着小的,但再没有哪个风筝,像小叶子那年给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