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思予淡声道:“霍祈垣才不会看上她。”
顾相思点头附和:“那是,冯婧怡怎么比得上我们予予,那个女人一肚子坏水,之前就一直惦记霍祈垣,你和霍祈垣没在一起时她倒算安分,可你们一在一起,她便忍不住炸毛了!”
向思予轻笑了笑,没理会。
只是想起照片,心中仍旧忍不住酸涩发堵,若是她能在他身边…该多好呀。
向思予不想承认,她现在情绪敏感的厉害。
纵然知道霍祈垣不会,也明白是冯婧怡有心设计,可她还是嫉妒、还是吃醋。
那种在意比她在他身边的任何一秒都要强烈,荒谬又可笑。
向思予站在床边,看着窗外的落雪,长叹了一口气道:“终于理解了,为什么古人言‘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嫉妒会疯涨,拥有的人或许不觉有什么,可一旦无法拥有,便难免眼热。
*
下午,一点。
向思予和顾相思坐在江澄明的车上,男人看起来温和却又疏离,淡漠的眉宇间压住了原本的几分桀骜和痞气。
那张温和却疏离的面具,似乎在长年累月间,与他原本的桀骜和痞气融为一体,桀骜的少年颇识时务,随时可以低头,呼朋唤友,不问出处。
可所有爱恨,却始终深藏心间,仍旧坚定。
车内的气氛有些莫名沉重,顾相思有心想说点笑话缓解一下气氛,可她一想到此去是为了给向思予治毒,便又笑不出来。
“你俩能不能有个笑脸?”向思予无语。
江澄明开着车,从后视镜里瞥了她一眼,淡声道:“一会哭的就是你。”
向思予:“……”
“谢谢提醒,但是大可不必。”向思予忍不住开口,知道江澄明说的是一会施针的过程。
丁雪西说过,施针算不得疼,可毒素从沉寂状态被催生的过程,却会让她痛不欲生。
向思予翻了个白眼,不想去想,既来之则安之。
车子又行驶了十几分钟,仍旧是之前那种沉闷的气氛,向思予到底忍不住:“你们俩让我觉得,我不是去治疗,是去给自己上坟。”
江澄明:“……”
顾相思:“说什么胡话,我给你订的满钻的水晶棺材还没做好呢。”
向思予:“……”
“我可真是谢谢你十八辈祖宗。”
快下车前,向思予的手机进来一个陌生号码,向思予拧了下眉心,没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