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门外,停着一辆牌照特殊的越野车。
从车上下来一名,身穿挺括利落军装,军靴没过脚踝,衬得人身姿颀长的男人。
男人戴的军帽压住了碎发,看不清楚具体五官容颜。
一身威严的军装,令他浑身上下都散发出,生人勿近的冷冽气场。
男人迈大步伐,径直走入谢家的大门。
在庭院的灯光映照下,被帽檐遮掩的精致凌厉脸庞,清晰显露出来。
——是谢澜之。
他顿足在庭院,敏锐有神的黑眸扫向二楼。
见卧室的灯亮着,他漆黑冷淡的眸底掺了点笑意。
“少爷,您回来了!”
阿花嫂笑着去迎人,习惯地去接衣服、军帽。
谢澜之挥手,嗓音肃杀冷冽:“不用,我一会还要走。”
他脚步加快地往楼上走去,步伐犹如一阵风,眨眼就消失在二楼转角。
卧室内。
身穿长裙的秦姝,屈着一条腿倚在床头,眉头紧锁地盯着手中的医书。
她因太过聚精会神,房门被打开的轻微动静,都没有吵到她。
直到,秦姝的眼前笼罩着一层阴影。
她抬起头来,看到身穿军装,气宇轩昂,不怒自威的谢澜之。
秦姝眼底顷刻间,点缀出些许笑意。
“你回来了!”
她扶着后腰,准备起身时,被谢澜之的双手按回去。
“别动了,我马上就要走了,来跟你说一声。”
秦姝满目疑惑:“走,去哪?”
谢澜之沉声道:“米国,接我们的外交团回来。”
秦姝从他饱含杀意的口吻中,听出几分事态的严重性。
她想到如今国际上的严峻氛围,声音发紧地问:“那你多久回来?”
谢澜之:“短则半个月,长则几个月,事情比较棘手。”
秦姝:“那你会不会出事?”
谢澜之:“不会,我是以统帅儿子的名义前往,暗地里会带一些人手。”
秦姝听到他有准备,提起来的心,稍稍放下一些。
她试探地问:“怎么这么突然?能说吗?”
谢澜之眸底温柔微敛,慵懒声调转为肃杀:“……抱歉。”
秦姝脸上露出不达眼底的笑意,拍了拍他的手背,适时转移话题。
“我就随口一问,你马上就要走了,要不要我帮你收拾东西?”
嘴上这么说,却不见她要起来的意思。
谢澜之摇头:“东西都收拾好了,我就是回来告诉你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