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鸣雪趁机上前敲门。
门房将门打开,看见是她,满脸惊讶。
“大小姐?您从宫里……”
陆鸣雪忙让他噤声,挤开他进了门内,又命他将门关上。
“不要声张,我这次出来有事,千万不要和卫家的人说起我来过。”
门房连连点头,保证不说。
陆鸣雪忙不迭地就往正院跑去。
这个时辰,爹应该还在刑部,家中便只有娘和妹妹。
陆府一切如旧,这么多年就没怎么变过。
大雪之后,府内的矮墙、屋顶上都堆着雪,好在石板路上的雪都清扫干净了。
府内的仆人此时大多都窝在他们的屋子里,省了她再叮嘱的功夫。
到了正院门口,陆鸣雪又放缓了脚步,将跑乱的鬓发整理好,又将披风的褶皱扯平整了些,方才上前敲门。
院内估计也没想到这个时辰会有人敲门,过了好一阵在有人应声。
“谁呀?谁这个时候来敲门?”
等门打开,看见是她,那仆妇竟直接愣住了,还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大小姐?当真是大小姐?您不是进宫了吗?奴婢还以为好一段日子见不着您了呢。”
陆鸣雪笑道:“如假包换。我回来看看娘,还有妹妹。”
那仆妇咧开嘴道:“夫人和三小姐也记挂着您呢,她俩都在屋里,您快进去吧。”
陆鸣雪进了正屋,刚解开披风,陆珍雪便扑了过来,将她一把抱住。
许久不见,珍雪又长高了不少。
“长姐,你回来了!你入宫之后,我每天晚上都会梦见你!可把你盼回来了。”
陆鸣雪见妹妹满脸孺慕之情,也忍不住抱紧她,捏捏她的鼻子道:“长姐也想你。”
两姐妹天生就亲近,抱住说了一会儿话,便见一仆妇挤眉弄眼地走过来。
她压低声音道:“夫人也盼着见大小姐呢。”
虽压低了声音,但毕竟在一个屋檐下,萧品韵自然能听见。
她却并未出声反驳。
陆珍雪放开长姐,也道:“娘亲也一直想念姐姐呢。”
两姐妹手拉着手,走到里屋。
萧品韵躺在塌上,脖子上的伤口上仍旧裹着纱布,纱布上黄褐色的印记,是阿姜给开的疗伤药。
“娘,这几天可好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