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亭望着孔悠,十数年相识的一点一滴像是一场过场的影画戏在其心中翻滚。
六岁的孔悠在面对着其他小同学的欺负时,内向地躲在她的身后。
十二岁的孔悠在大家都是一群人在玩的时候,他除了读书外就只能和她说着他的理想就是读好书,让他们孔家成为全国最了不起的家族。
十八岁的孔悠在高考后的同学聚会时,依然只是沉默不语地坐在一角,等到白芷亭与他道别之时,他说他为遵守着诺言给她一个答案。
二十二岁的孔悠在与她分开四年之后相逢的一晚,这一个曾经腼腆的大男孩砸残了宾城整整一个不小的地下势力,表现的骁勇凶残。
这一切让白芷亭有一种如幻似真的感觉。
最让她感觉得心跳的却是当年她对他的一句说话,也是她一直放在心中对他的承诺。
十多年的相处,那是一种怎么样的感觉,只有分开了,天各一方之时,那才明白这就是爱。
孔悠知道,白芷亭知道。
只是大家都在一起的时候没有想过,也没有去触摸过自己内心中这最柔软的部分。
分离,往往是见证着爱情的真假的最好的方法,但是这方法却是带着残忍与伤感。
再聚,以为是此缘将可续时,孔家却是陷入危机之中,这让白芷亭此时有一种进退两难的感觉。
“你很笃定,难道你真以为如此确定小亭不顾家庭而选择你?”白天佑望着女儿,又看着孔悠,脸色有些不善地对着孔悠说道。
孔悠坦然地笑了一笑道:“叔叔,你认为小侄有此想法?”
“我看你就是这般想法!”
白天佑极不为不满地说道:“孔悠,你要明白,孔家虽然不是当初的孔家,但是谢家的警告我白家不得不放在眼内,你这般前来我白家挑衅,孔梓有可是如此教子的?”
孔悠原本的沉默是因为弄不清白芷亭此时的态度,但是孔悠沉默了,因为白天佑此时的态度代表的是白家,白芷亭是白家的一员,这选择与决定孔悠只能等。
前来白家拜会之时,孔悠想过这当中的问题,而这一个问题他亦问过自己,只是此时的他必须要有一个答复。
“想来你亦不愿芷亭这般难决定的话,我建议你先行离去。”白天佑下了逐客令道。
孔悠叹息了一声,向着大门之外走去。
“等等!”此时的白芷亭终是开口道:“我曾问过你,那天你敢来我家兑现此事时有何持这时,你却没答我,现在我想知道你这个答案。”
孔悠脸上露出了股坚毅之色地转过身道:“别人说有持无恐,但是我姓孔,所以因孔而持就是因为我所持的就是我孔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