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也是。
她纵容了,以为那也是爱。
可她根本不懂得如何去爱。
唐柔想起纳西索斯问过的那句,“你对他们也是这样吗?”
是吗?
异种生物讨厌热,也讨厌火。
灼热的火焰席卷了天空,雾气被驱散,唐柔在视线尽头看见浑身湿透的苍白少年。
他没有靠近,迟疑地看着唐柔。
靛蓝色的眼眸中传递出了复杂的情绪。
可唐柔看不懂,她最近总是不太理解月的情绪。
随着几声轰鸣,教堂倒下。
沙粒横飞间,那幢笼罩着白色防尘布的巨大异形雕塑轰然倒落在地,从中碎开裂痕。
唐柔此刻只想快速离开这座城市,她想回到罗刹海市,想找出海兔子。
未知的猩红色触手生物藏匿在雾气中,和月发生了什么,看不见身影。
唐柔思绪混乱,耳朵里又响起了阿瑟兰那句,“你不知道吗?海兔子可以控制电鳗实验体。”
还有那句。
“电鳗实验体,可以操纵这只异种生物。”
到底是什么意思?
酒吧里的人都藏在落地玻璃后,看起来吓坏了。
那些黑色嘴唇在消失。
雾快散了。
喻清被她们带着放到了提前准备好的装甲车上,里面在药店提前买好的药,用在了喻清身上。
滤了几遍盐水冲刷血液,唐柔拧好注射针头,对他伸出手,“来,手给我。”
她是来救他的吗?
喻清犹豫,又怕会错了意。
像个无措的孩子,将自己的手递过去,看到了手上的泥泞,在身上擦了擦。
又意识到自己身上的围帘也不干净。
犹豫的片刻,那只手已经伸过来,握住他的手腕。
喻清的目光与她交错,惶惑与平静只一瞬重叠。
“不是你的错。”
唐柔温声说。
又像透过他,跟另一个人对话。
“我只是想活下去。”喻清声音干涩。
“想活下去不是错。”她将针头刺入他的皮肤,叹息,“喻清,有很多人喜欢你。”
可那种喜欢很肮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