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喻清愈发光彩夺目,像为舞台而生,不止吸引了他们的眼球,也吸引到了二楼包厢里的观者。
阿瑟兰和唐柔藏匿在黑暗,警惕地观察着周围。
“等一会儿所有人都走了,就开始行动对吗?”
唐柔点头。
“要想办法避开他的信徒。”
阿瑟兰看向酒吧舞池里密集的人影,心里有些不安,“整座城市的人都是他的信徒,牧师如果受伤,这些人蜂拥而上,恐怕顶都顶不住。”
“嗯,所以要等到这些人都离开。”
“喻清说他会想办法让牧师跟他上车,离开人多的地方,等他成功引开牧师,我们就进去把他绑起来。”
简略的计划听起来没有什么问题。
实在不行,唐柔还有杀手锏。
月就等在拐角处的车上,被她哄骗着数一千个数,如果唐柔遇到危险,月会是她的底牌。
只不过这张牌,是她不想动的。
月的毒素太过可怖,出手结局只有一个。
唐柔不想看到同类死亡,她不想做破坏规则的人。
舞台上的喻清已经唱到了最后一首歌,台下疯狂的人群不断往他身上扔金子,呐喊欢呼,音乐声轰的酒杯微微震响,震耳欲聋。
阿瑟兰嗅着酒气,莫名夜被点燃情绪,跟着欢呼呐喊。
却在瞥见吊灯时一怔,揉了揉眼,面色有些古怪。
刚刚是眼花了吗?
为什么感觉头顶的水晶灯,有一瞬间像极了无数双没有眼睑遮掩的眼球?
唐柔扯住阿瑟兰的手,指了指耳朵,示意觉得太吵了。
因为太过喧嚣往窗边走去,听到了一点不一样的声音。
啪嗒啪嗒……
细碎的声音由小渐大。
玻璃上出现了星星点点的水痕,拉长成线,从最初稀稀拉拉的几点,变得密集。
这个夜,出现了她们没有料想到的情况。
开始下雨了。
最后一首歌也在这个时候落下尾音,从狂欢中清醒过来的人们回过神,终于发现了窗外的雨。
一下雨,城市里便会出现怪物,那些深海而来的拟态生物将会趁着天气湿润吞噬人的血液,变成人的模样,没有人愿意在这个时候出去冒险。
果然,所有人都不愿离去,滞留在拥堵黑暗的酒吧里。
原本散场后牧师就会出现,可现在,他会如何?
下雨了。
演出结束后,舞台上的乐手们往后退场,一架架乐器也被保安上来收走,这是每次演出结束后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