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柔有些窒息。
她的眼角湿润,两片蝶翼的睫羽轻轻颤着,微阖着眼,挂着生理性泪水。
可下一秒就被冰冷又柔软的薄唇细细吻去。
濡湿又柔软的东西舔开她的眼睫,像在品尝什么极美味的佳肴,让她感到恐惧。
在这一瞬间,拥抱着她的青年真的像个可怖,不近人情的异种生物。
像她第一次踏入冰冷的金属牢笼时,见到的那种冰冷生物。
“柔,怕我吗?”
湿凉的发丝贴在她锁骨上。
青年将自己高大修长的身体蜷在她怀中,宛若不谙世事的懵懂稚子一样,抱着她的腰,像抱着自己最心爱的玩具。
“是怕我的触手吗?”
“我把它们藏起来,别怕。”
那些铺满房间宛如牢笼一般的墨绿色在缓缓消退,收拢在他身后。
青年仰起头,露出漂亮的好皮囊,“好了。”
像做对了指令后小心翼翼讨好主人的小动物,语气透着与可怖实力不符的可怜。
“柔,能不能对我笑。”
冰冷的手指托着唐柔的后脑,极尽温柔地让她枕着自己的胳膊。
这样的拥抱更加亲密无间,温暖纤瘦的身体贴在他怀里,让他一边喟叹一边有些委屈。
“我想看柔的笑。”
唐柔笑不出来。
她的手被握住,向上拉去,碰到了青年苍白精致的面庞。
他颤着眼睫,带了些哀求意味地说,“那你摸摸我,好不好?”
这点诉求也始终没有得到回应。
墨绿色的眼眸一点点暗淡下来,藏着阴郁冷戾。
他带动着唐柔的手,一遍又一遍抚摸自己的脸,慢慢眯起眼,像被主人顺毛的慵懒大型犬,额头抵在她颈窝处,轻轻地拱她。
即便,知道她是被迫的。
唐柔从最初的暴躁,到放弃挣扎。
如果禁锢着唐柔的是一个普通人类,她可以轻松反抗,巴别塔的饲养员作为最高危的近距离接触实验体的特殊工种,在正式执行工作之前会接受、自由搏击和紧急情况自救课程。
可饲养员的死亡率仍旧是全基地除安全员外最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