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西空对这种环环相扣的圈套很敏感,不由挑眉道:“背后策划的人,还真是费尽心思。”
做了那么多,就为了偷绾绾做的那块截命牌。
不过背后的人怎么就确定,绾绾和夏之淮一定会出门呢?
绾绾和夏之淮当时下楼,也只是临时起意罢了。
夏之淮:“那经理的房卡检查过吗?”
“检查过,还在。”
敖芥点点头,不过他的神色有些迟疑,让敏锐的黄西空捕捉到了破绽。
“你有什么怀疑就直说,别吞吞吐吐的。”黄西空说。
“酒店的经理有些奇怪。”敖芥有不短的工作经验,对谎言有种很奇怪的直觉,“我询问酒店经理的时候,他表现的很镇定,但让我有种他在故作镇定的感觉。”
“紧张?但藏得很好。”黄西空一针见血道。
他见过很多这样的人,做了亏心事,但被官府的人找上门后,还是表现出一种什么都没做过的平静与镇定,但……
往往这样的人,藏着的秘密不少。
“那两个打扫客房的阿姨,什么时候昏迷的?”夏之淮问道。
温塘翻开笔记本:“你们外出之前就已经昏迷了。”
夏之淮拧眉道:“那从早上打扫完我们的客房,到外出前,这中间时间挺长的,房卡怎么会一直放在身上?按规矩,不是应该先交还给前台吗?”
顶楼的套房和下层的客房不太一样,一般打扫完后,会要求将房卡尽快交还前台的。
他们入住酒店后,周复还特意跟酒店经理和前台交代过。
敖芥和温塘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打扫卫生的工作人员说,她们当时准备归还房卡,但11楼有个房客叫了客房服务,要求尽快打扫。”
“在打扫完你们的房间后,她们准备去一楼归还房卡时,在电梯门口碰上处理客户投诉经理,让她们先去打扫那间客房。”
“没办法,她们和前台说了一声,就先去打扫卫生了。”
“再加上洗衣房刚好在11楼,她们打扫完房间后,去洗衣房洗床单时,就被反锁在里面,吸入了不明气体,陷入了昏迷。”
敖芥靠在椅子上,双手交叠放于膝盖的笔记本上:“洗衣房门口的手柄,被人仔细清理过,连一枚指纹都没有留下。”
“拿房卡的人,心思很缜密。”温塘给出了结论。
“酒店大门的监控……也查过了?”黄西空问。
“查了,一无所获。”敖芥摊开双手,有些心累道,“出入的全是前一晚入住酒店的人,还有今早刚办理入住的房客,以及酒店的工作人员。”
“地下车库的监控,也看了。”
“但是从你们进入电梯后,监控就发生了缺失,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恢复。”
“电梯在我们离开后,还能运行吗?”夏之淮问。
“电梯检修过,没问题。”
“你们坐电梯直坠,完全是因为非自然因素的介入。”温塘一脸同情地说道。
夏之淮撇开头:“这个调查结果可真让人高兴不起来。”
绾绾虽然听得有点头晕,但还是很乖巧地坐在原地没动,时不时眨眨自己的大眼睛,或者放空脑袋看着病床上的夏之淮。
见酒店那边的调查暂时得不出结果,夏之淮只能把他们从上回酒店,带着莫颜书和周母下楼后遭遇的一切说了一遍。
温塘做完笔录后,忽然问道:“我们的人在现场勘察的时候,发现一把断裂的青铜枪身,你们还要吗?”
绾绾对没了器灵,且还断成两半的旗枪不感兴趣。
夏之淮眼睛却瞬间亮起来:“要,不过那把旗枪断了,你们有认识的人,可以重新修复这把旗枪吗?”
敖芥摊手道:“我们没有这方面的渠道,你不如等出院后,去妖管局那边问问看。他们那边的能人异士还是蛮多的。”
“那旗枪……”夏之淮看了眼病房。
温塘起身道:“那断裂的旗枪留在警局也没什么用,你出院后直接去物证处,在那里签个字就能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