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小鱼愣在原地半晌,脑子里飞速运转,极力回忆着刚刚刘宇宁的话,但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她要干什么?让我看什么?
她好像一下子有了不祥的预感,赶紧也站起身,拉开房门,向前厅的方向追去。
因为是夜酒吧,前厅的灯光并不像KTV夜场门前的灯光那样,在炫目中昏暗,这里如果不去适应的话,真的可以说是伸手不见五指了。只有两处灯光耀眼,一是吧台,二是舞台。
当时刘宇宁设计的时候文小鱼就给她提过意见:
“灯光太暗了什么都看不见,侍应生都没办法辨认桌位了。”
刘宇宁不以为然,据理力争解释:
“我开的是夜酒吧,又不是什么工会相亲场,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让对方看个一览无余干什么?你不知道天黑好办事吗?来这的人不是吃素的,大姐!”
文小鱼跑进前厅,站在吧台边,努力的适应黑暗,杏核眼已经被她使劲睁开,变成了两粒又大又圆的葡萄。黑眸一眨不眨的寻找着刘宇宁。
这时,本来被轻柔的慢摇包裹着的酒吧前厅,突然混入一声刺耳的声反馈,文小鱼下意识的捂住耳朵,周围传来一个个气流灌回口中的动静。
两秒钟后,音响里的“尖叫”消失,紧随着一束追光,迅速打在了酒吧最前方,那个小舞台上站着的女人身上。
是刘宇宁,文小鱼眉头轻蹙。这是要干什么,由于刚刚她走神,根本没听清她要干什么,上去拦还是不拦?正在犹豫之际,刘宇宁开了口:
“咳!”
她先像领导讲话之前,先摆个谱似的轻咳了两声,紧接着,细眉微挑,桃花眼轻眯,对着台下的客人说:
“今天虽不是周末,但是来的客人不少,惯例我们下面还有最后一首歌。”
她停顿了一下,望向远处吧台处的文小鱼,然后像是什么事情已经准备就绪了一样道:
“但是今天我们不按套路出牌,来个游戏暖暖场如何?”
其实文小鱼刚才告诉刘宇宁的时候,心情早就过了波动期,语气很平淡,也就是随口说说,丝毫不带一丝抱怨。也不知道刘宇宁从什么地方能体会出她当时带着气愤,已经看淡的事再被拿出来,居住不放,显得她有点儿矫情。可是刘宇宁并不这么想。对于一个喜欢恶作剧的人来说,这再正常不过了。
台下的宾客可能也觉得事发突然,常客感觉有点儿新鲜感,新客人肯定也是照单全收,于是不知是谁上赶着说:
“来呀,燥起来啊,是真心话,还是大冒险啊?”
刘宇宁视线撇开文小鱼,继续兴奋地对着台下的漆黑一片说:
“咱们今儿就是单纯的游戏,热闹热闹,别整那些幺蛾子。”
什么?还说人家是幺蛾子,明明幺蛾子本尊正在开口讲话嘛。
“咱们就玩儿嘴巴接力!”
经常混迹娱乐场所的都知道这类游戏,无外乎就是拿来调节气氛的小把戏,但是经常来初目的人都知道,老板娘很少在临近夜场的尾声来放这么一个炸弹,顿时黑压压一片叫好声四起。
“来吧,那就别闲着,接力什么东西呀?”
刘宇宁狐媚眼睛一眯,藕臂向前一伸,拇指和食指间若有若无的捏着一个什么东西。
文小鱼和刘宇宁身处两个高光处,光线射在身上看不太清彼此,往前凑了凑才看见,是牙签?
这货要干嘛?牙签?这种游戏不是纸牌吗?
要是纸牌的话,看似牌掉了,两个人会毫无保留地在众目睽睽之下来个吻,但如果正在接力的人不受外力的影响,心无杂念,想要平稳的将纸牌传给下一个人也不难,说轻松点儿,皮肤都不用有接触,最多也就是隔着障碍物感知一下对方唇瓣的温热。
但她居然挑那么短的一根细棍儿,俩人之间用这个传递,要是女生还好说,嘴小脸尖的,传递的时候左脸贴右脸,脸稍微宽点儿的可能嘴角对嘴角,但是如果碰上双方是俩大男人,这种动作可就有看头了。到时候不会只是脸碰脸了,嘴对嘴那是绝对的,要是到时候有个手欠的按后脑勺,妥妥的闹剧就顺理成章的上演了。
台下的人起哄更加热烈,有略带酒劲儿的喊得更是欢快:
“老板娘,这是牙签儿呀?你这是几个意思啊?”
几个意思?说这话的人明显是没安什么好心眼儿。刘宇宁刚怼上去骂两句,这是送你的礼物,又有人开口了:
“行了行了,老板娘你说吧,输了有什么惩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