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了?”他笑,难得小丫头生了气,吃了醋,会吃醋就说明在意得紧,便是在此刻要了他的性命,他都倍感值得。
她鼓了鼓腮帮子,没说话。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有人疼的时候,你可以肆无忌惮的任性,可以像孩子一样,哭笑随你自己。
置于她腰间的手,愈发收紧,他又低声了问句,“真的吃醋了?”
“嗯!”她哼哼了声,“有点酸!”
他笑,“只这一次,以后乖乖的,别酸着自己……”
她可见过,他对哪个女子笑过?可见过,他对哪个女子,多给过一个眼神?傅九卿啊傅九卿,他这辈子所有的冷都留给了世人,唯有她……暖了前半生,待续后半生。
“我不爱吃酸。”她侧过脸,羽睫扑闪扑闪的,“我爱吃甜的!”
他堵住她的嘴,浅尝辄止,“我爱吃……你。”
只有一个你!
“除了燕王府,还有一个傅东临,你打算怎么做?”这到底是大牢,即便挂着帷幔,也不好肆意妄为,免得不小心被人撞见,会贻笑大方。
“叫声相公听听,满意了就告诉你!”他抱着她坐下。
如玉般的胳膊,圈住他的脖颈,她伏在他耳畔,低低的喊了声,“相公!”声音柔柔的,轻轻的,像极了鸿毛缭乱心扉。
他喉间滚动,忽然觉得有些“自作孽”似的,音色沙哑的回答,“傅东临已经是弃子了,但是临死前,他一定会反咬的,至于反咬我们还是反咬背后那人,就得搏一搏了!”
靳月皱眉,“他会反咬那个人吗?”
“会!”傅九卿点头,指尖轻轻绕着她的发,“这人不能用正常的思考方式去猜测,所以得加把火!”
靳月垂眸,“如何加把火?”
“缺什么,补什么!”傅九卿淡淡然的说着。
然则,靳月却莫名紧了紧身子,只觉得……好似有什么东西,硌着了自个,戳得有些微疼,她下意识的想挪动身子,却被他快速扣住了腰。
这回,傅九卿连声音都变了,“别动!”
靳月呼吸一窒,嗓子里带了几分似哭非哭,“这是大牢!”
“我知道!”傅九卿眉心几不可见的蹙了一下,这若不是大牢,她还能这么安然无恙,衣衫完整的坐着?估摸着早被就地正法了!
靳月抿唇,这会是一动不敢动,“相公,我、我想吃荷花酥。”
“嗯!”他的是声音愈发暗哑,“回头让人送进来,你莫委屈自己便是,赵福慧那头我已经派人去跟了,没脑子的人,一乱就会露馅,藏不住!”
靳月点头,“哦!”
“还有……”他鲜少这么多话,但这次,似乎是在极力的遮掩什么,或者是想转移某些注意力,“月儿……”
靳月应声,“嗯?”
“我……”
“相……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