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望睡着了!”傅东宝示意她们不要说话,“被人捂住,然后、然后就被丢进了水里,他们说以后会长出花来,到时候可好看了!”
靳月蹭的站起身来,“你说什么?”
“守望被种在了水里,以后会开花的。”傅东宝从怀里掏出一朵花来。
刹那间,所有的黑暗袭涌而至。
靳月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见过这东西了,干枯的红色蔷薇花,如此暗红之色,像极了干涸的鲜血,凝固在傅东宝的掌心里。
霜枝面色发白,明珠脸色发青,谁都没有再多说半句。
“四哥,这东西哪里来的?”靳月问。
傅东宝痴痴的笑着,“娘的供桌上,摆了好多好多这样的花!五弟媳妇,你喜欢吗?你要是喜欢,我就给你去拿,多少都无所谓的。我娘,多得是!”
“你娘……”靳月生生咽了口口水,“她没事吧?”
傅东宝快速将干花塞进靳月手里,连连摆手,“没事没事,就是有点傻!我都比她聪明,你看我偷走了她的花,她都不知道呢!”
“四哥,守望到底丢在哪里了?”靳月忙问。
傅东宝想了想,“你跟我来,我带你去看!”
“走!”靳月招呼一声,霜枝和明珠赶紧跟上。
谁知,刚走出天香楼没几步,守望就急急忙忙的跑来了,赶紧冲着靳月行礼,“四公子!您让奴才好找,多谢五少夫人!”
霜枝最怕的就是鬼,下意识的往明珠身边退了半步,然后直勾勾的盯着守望的脚下。
有影子……
这个守望是有影子的。
如此,霜枝和明珠如释重负,就说嘛,傻子的话能信?
“没什么事,就是四哥饿得慌,我带他去吃了一顿,既然你来了,就把四哥带回去好生照顾,以后别再让他一个人到处跑了。”靳月叮嘱。
“是!”守望连连点头,“四公子,回吧!”
傅东宝往靳月身边缩了缩,“五弟媳妇,他不是守望,我不要跟他走,我跟你走。”
“五少夫人,您莫介意,四公子近来总喜欢往外跑,所以总说奴才不是守望,借此跑出去玩。”守望颇为无奈的叹口气,“四公子,您别再缠着五少夫人了,赶紧回去吧!夫人都急坏了!”
傅东宝拽着靳月的袖子,“不去不去,就是不去!我不要回家,我要保护五弟媳妇,五弟媳妇是个好人,最好最好的人。”
守望叹口气,“五少夫人,您看……”
“这样吧,反正我也没什么大事,亲自送四哥回家便是。”靳月任由傅东宝拽着,大步流星往前走。
不远处,曹居良倚在街边的廊柱后面,瞧着渐行渐远的一帮人,勾唇轻嗤,“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手里拿着仕女面塑,曹居良慢悠悠的走出长街,拐进了一条巷子里,他似乎并不急着走,“一直跟着老子,是想捡老子的屁吃?或者老寿星吃砒霜,活腻了?”身后,数道黑影一字排开,“要你命!”
小心翼翼的将面塑放在墙角,曹居良弯着枯瘦的身子,“乖乖在这里等我,收拾完了这帮鬼东西,再带你回家去!”
音落瞬时,眸色陡戾。
杀气腾腾的影子们,一拥而上。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曹居良便衣不沾尘的拿着面塑,若无其事的走出了巷子,“好媳妇,回家咯!这回……你总放心了吧?”
回到傅家,傅东宝死活不肯走,最后还是主院那头来了人,硬拖着回去的,傻子哭闹不休,嚷嚷着要保护五弟媳妇,惹得府内众人哭笑不得。
“少夫人觉得,四公子的话可信?”明珠看出来了,少夫人似乎相信了。
靳月挑眉看她,“我信有什么用?证据呢?”
主院现在房门紧闭,你想过问也得先拿出证据,否则闹得家宅不宁,又得让傅九卿为她背锅。“明珠,跟我讲讲女子军的事儿吧!”靳月坐定。
霜枝眸色微恙,转身去泡茶,将房间留给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