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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题转移得也太生硬了,卫行简看了一眼时间,十一点多了,“好吧,你也早点休息,我们明天早上一起去看晨叔。”
第二天早上,两人八点一起出门,到医院刚好碰到贺晨醒着,卫行简陪他聊了一会,才在俞清的催促下离开。
卫行简离开后,等贺晨睡着,贺书惟走到走廊上,打开微信看到李泽问贺晨手术情况的信息,直接拨了个电话过去。
等他把贺晨现在的状况说清楚后,李泽才开始抱怨:“我好烦啊!”
“怎么了?”
“李黎昨天带她的男朋友回家吃饭了,饭桌上我一直被催婚,她不帮我解围就算了,还一直拱火。”
“黎姐要结婚了?和任北吗?”贺书惟感觉有些口渴,回病房拿了水杯。
“是啊,他们从大学一直到现在,之前姓任的去了北方我还以为他们分了,结果这一回来居然就求婚了,关键是李黎还答应了。”
“这是好事,你不是一直想把她嫁出去吗?”贺书惟话音刚落,打开水龙头的手停下了,问:“任北什么时候求的婚?”
“半个月前吧,怎么了?”
半个月前?卫行简是上个星期和任北他们见的面,按照他们的交情任北绝对会把李黎叫上,时隔七年,卫行简还记得李黎吗?
他的心沉了下去,以他对卫行简的了解,对方绝对记得,不止是因为那是他曾经的女朋友,还因为对方对人脸的识别度很高。
他想起了来京城的路上,对方那突然的不自在,和后面几天相处中的各种异常。
卫行简肯定知道了什么,他现在急于求证自己的猜测,“泽哥,我有事,先挂了。”
挂掉电话后,他才看到水已经接满了,连忙关掉水龙头伸手去拿杯子,却因为动作太急,手背上被溅了不少水。
因为贺晨的缘故这几天他都接的开水,这次也是,手背直接红了一片,他把手伸到冷水龙头下冲洗降温。
他顾不得隐隐作痛的手背,急切的拨通了李黎的电话。
李黎没有任何隐瞒的告诉了贺书惟那天发生的事,到了最后,她说:“我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的,卫行简他现在是单身,如果这事对卫行简来说无所谓,那就说明没有说的必要,如果他在意,那你一定会察觉的,那时你们之间的僵局应该就打破了,我看你这么熬着也挺难受的。”
贺书惟何尝不懂,只是僵局破了吗?破了后该怎么继续相处?
他一点头绪都没有,“谢谢黎姐。”
“我元旦结婚,到时候你可一定要来。”
“我会去的。”
挂掉电话后,贺书惟开始焦躁,他甚至需要靠着墙才能站好,脑子里都是:他知道了,他知道我喜欢他了,他知道我喜欢他很久了。
还好卫行简现在不在,短时间内也见不到他,可现在能逃避一时,以后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