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此事你们不要掺和进来。”傅言雪眉微蹙,几个侍从跑下来,她利落出手,三两下便放倒了一片。
看着跌落出去倒在地上一片哀嚎的侍卫,谢时宁更怒。
这可都是母妃精挑细选出来保护他的,竟然被一个区区巡逻的小兵给打翻了一片?!
真是群废物!!
“混账!你竟敢动我的人?!”谢时宁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傅言雪打骂,唾沫星子从二楼喷到一楼,下雨一般,“你叫什么名字?本王要撤你的职!”
“傅言雪。”傅言雪微微抬头,一双凤眸冷凝着谢时宁,“王爷大可去御前告我。”
“傅、傅言雪?”谢时宁一时有些泄气,幼时不太友好的记忆如潮水裹挟而来,他神色微滞,语气不由得弱了几分,“本、本王大人不记小人过,今日便宽恕你这一次,你、你走吧!”
傅言雪未多说什么,当即带着小队离开了长街,继续巡逻去了。
眼看着她的背影渐行渐远,谢时宁瘫坐在椅子上,额头浮出了几颗汗珠。
怎么是傅言雪那个母夜叉?
巡逻小队走出长街,众人在一处茶摊前喝茶歇息。
“将军,方才那位可是宁王殿下,当今皇上除了太子殿下,最宠爱的儿子便是他了,您今日得罪了他,只怕他会挟私报复。”
谢时宁是谁,京城闻名的纨绔二世祖,仗着母妃是受宠的贵妃,在街上几乎横着走,遍京城谁不拍着他的马屁,只怕他的心眼小的跟针鼻一样,今日受了这么大的气,只怕要记恨一辈子。
“无碍,”傅言雪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哭的梨花带雨,就差跪下求饶的可怜小胖脸,不由得一笑,“反正也不是头一回。”
看来有些人即便是过了十年也难有长进。
另一边,谢时宁委屈巴巴的进宫,马不停蹄的去景春宫找母妃告状。
景春宫内,澜贵妃正在替花修剪枝条,玉手芊芊,连带着主人的这张脸也是万分的柔婉美貌,完全看不出已是三十多的年岁。
“母妃,那傅言雪实在是欺人太甚!您瞧瞧她把儿臣的脸打成什么样了?!”
谢时宁委屈巴巴的挪开手,一道血痕赫然露在澜贵妃眼前。
“这怎么搞的?快去叫太医来!”澜贵妃秀眉微皱,当即便派人去叫了太医,替谢时宁处理了伤口。
好在伤得不深,愈合之后应当不会留疤。
“母妃~”谢时宁拉着澜贵妃的衣袖摇晃撒娇,“那傅言雪实在不将儿臣放在眼里,母妃去同父皇说说,罢了她的官职,让她滚回西北种田去!”
“荒唐!”看着不争气的儿子,澜贵妃心口一堵,秀眉微蹙,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今日严州来了奏报你可知晓?”
“什么奏报?”谢时宁一脸愚蠢的单纯。
“你的心思都放到哪里去了?!”
澜贵妃无可奈何的深叹一口气,玉指揉了揉眉心。
“严州水师大捷,大胜倭寇,正是傅言雪的哥哥领的兵。”
前两日方才降职责罚,今日皇上龙颜大悦,又将傅时棠官复原职了。
皇上甚至扬言,戍边不能没有傅家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