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什么事?”青欢笑得温和。
“这个给你。”令宇豪磨磨蹭蹭走到青欢面前,把藏在身后的袋子放到青欢桌上,“是我爸妈给我寄过来的老家特产,希望青欢姐不要嫌弃。”
“这是回礼?”青欢笑眯眯地说,“早知道你要回我这么贵重的东西,我就不送你巧克力了。”
“你在开玩笑?”令宇豪的眼睛微微瞪大,“明明就是你的巧克力更贵,这玩意儿都不值钱,其实我都不好意思送出手。可我确实也没别的能力了。”
老家寄过来的腊肉香肠和青欢的进口巧克力确实没得比。不过青欢觉得贵在心意。
“好啦,你把东西都拿回去。”青欢耐心地说,“你生活也挺不容易的,留着给自己加餐吧。”
机构的学生也不是每个人都家境优渥的。有些就是为了追梦,拼命想留在北市这个繁华的地方,生活其实非常拮据。
“你是嫌弃它们不值钱吗!”令宇豪沮丧地垂下脑袋,连头上无形的耳朵仿佛都趴下来了。
少年身上有种蓬勃的朝气,让人看着就欢喜。这样的活力四射,谁舍得打击呢。
于是青欢微微叹口气,将袋子收起来:“仅此一次,下不为例。”下次她也不会再随便给别人东西了。
“好!”令宇豪用力点头,“对了,青欢姐,我还没自我介绍吧。我叫令宇豪,今年20岁。”
“令宇豪,你好。”青欢点点头。
她看这孩子就跟看当年的黄靖差不多,都是弟弟心态。
等到下午岑岁晏来接青欢下班,就看她拎了个和自身形象格格不入的袋子。
“什么东西?”岑岁晏皱眉接过。
“机构小孩儿送的老家特产。”青欢笑着解释。
岑岁晏瞥了一眼,有点嫌弃:“什么东西都送得出手?”
“别这么说,是人家一番心意呢。”青欢知道岑岁晏是有洁癖,嫌袋子不干净。
岑岁晏就没再说什么,只揽着青欢的腰不着痕迹地捏了捏:“还酸吗?”
青欢顿时瞪着他,警惕回答:“不酸!”
由于岑岁晏数次以给她“按摩放松缓解酸痛”为由对她动手动脚,导致青欢现在一听到他关心自己身体就开始发怵。
“这次我是说真的。”
“你每一次都这么说!!”青欢指控。
岑岁晏低咳一声,对青欢的指控供认不讳。他亲昵地勾着青欢的手,两人有说有笑地上车。
后面有机构的员工看到这一幕,感叹一句:“甭管青欢是怎么上位的,可这讨男人欢心的本事确实牛逼。”
“接个上下班就是有本事了?这么有钱,连个单独的司机都舍不得给青欢配,平日里也没发现青欢吃穿用度有多奢华。我觉得青欢那日子也就是表面风光。”有人有理有据地分析,“我觉得这情况吧,青欢肯定是勉强够上豪门了,但豪门对她不放心,所以管得严。”
“你说得好像也有点道理。”
“不然解释不通啊。你看过有几个真正的豪门太太还出来工作的?就算是出来工作,人家一般也是公司高管之类的,哪会来我们这小机构做个普通白领啊!”
“你说得有道理,我信了。”
“哎,豪门也不是这么好嫁的,还是普通人的日子好过。”
“得了吧你,甭酸了。人家那日子再差,也算是实现阶级飞跃了。虽然手头闲钱不多也没啥自由,但最起码吃穿不愁啦,想不上班就不上班,哪像咱们,一天不开单,就觉得日子过不下去了。”
“没长人家那张脸,也没人家那本事,羡慕不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