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作多情,自以为是,还有别的更适合他,更恰当的形容吗?
刺铭的碎发遮住眼,没人看见他耳根的红,“刚刚的话,当我没说。”
他想收回那句重话,唐灵其实也和他一样,下意识里也想让回避开他方才说的那句话,像避开一个会让人磁场失常,脑袋缺氧的禁忌之地。
气氛太僵直。她的所有反应都是呆板的,仿若机器人般回,“嗯……”
刺铭看了她几秒,转过身。“杂志那边我去说,你回家。”
他的背影高大沉寂,莫名给她一种难以言表的安全感。
一脚才踏出去,衣角处被人往后拽了拽。他慢慢回头,低眼看着她,眉骨微动。
唐灵迟滞地顿了会,从包包里找出他的手机,递过去。黑色的外壳,衬得她皮肤白皙,手腕处的一圈红痕也格外明显。
他缓缓接过来,身上阴沉的气息虽然还是笼罩难去,却放轻了语调说,“吓到你了。”
淡漠冷然的音质外表里,是能淹没理智的温柔,唐灵不太适应他突然的态度转变,尴尬地笑了笑,“没事,你不社会哥嘛,打得好。”
刺铭看着她手腕上,被自己捏出的红印,沉声:“不是说那个。”
唐灵:“问一句,你打他,不会要赔钱吧,或者处分什么的。”
刺铭:“不会。”
唐灵点点头,“那我走了。手机也还你了。你那个照片我用的是录像,你看到好的就自己截图吧。”
刺铭把手机放进裤兜,“嗯。”
——
解决完所有的事情,回到录音室,已经是晚饭时间,公司里人声鼎沸,来来往往的脚步声不绝于耳。
脏辫阿k点了披萨,炸鸡几罐啤酒,坐在录音室外间享受。
“我刚出去拿外卖,听工作人员说,你的新闻闹得挺厉害啊。”
刺铭倚在沙发一边,捏着手机在看什么东西,很专注。之于阿k的话,只飘飘地嗯了两声,极为敷衍。
阿k:“他们说你打人了?心绞痛不至于痛到打人吧。”
刺铭:“嗯…”
阿k:“他们说还有个妹子啊,不是公司职员,跟周晦待在一起。你是不是…瞅见他又性骚扰,才动手的。”
圈子里的事,关于明星的品性轶事,通常一般打杂的公司小职员是不会知道的。也就像阿k这种在圈里混了很久,和许多明星有密切交往的人才能知道。而周晦显然圈内出名的“性骚扰”惯犯。
刺铭看完了第一段录像,由于阿k一直在说话,他只是隐隐约约在视频里听见了唐灵的声音,具体说了什么,并不知道。
他坐起身,从电脑前拿了一副耳机。
阿k也没管他是否回答,都认作是默认,“公司和他的合约是不是快到期了,要我说,这种人,迟早要出事。”
“仪仗手里的资源,一直睡不成名又想往上爬的小艺人。爆出来,迟早让他死。”
刺铭把一边耳机戴在耳朵上,在按播放键之前,抬眼看着阿k,眼神冷淡地问,“你能弄到照片吗?或者视频,他乱搞的。”
阿k:“可以是可以。但他现在还是公司的艺人。你看不顺眼,想摆他一道,现在不太行。”
刺铭:“弄的来,就先给我。”
阿k:“行,我问问吧。”
刺铭手撑了下沙发沿,往下又滑了一些。然后,他把左手臂枕在后颈,重新点了播放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