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独与殿下待了这么久儿,只要心不瞎,基本都能猜到什么,这会儿再不回去,真真是不知该如何面对他人。
陈淼点了点头,倒也没有出口挽留,毕竟这会儿他心满意足,留下可卿作甚。
李安错过身,垂着脑袋,恭敬的让开了路,待玉容有几许不自然的秦可卿离开,这才凑上前道:“殿下。”
陈淼伸了伸腰,活动几许,问道:“你不是在点验宁国公府的库房,这会儿来寻本王作甚,可是点验完了。”
一见谈论起了正事,李安便将对冯锦的愤懑压下,面容上浮上几许不自然,禀道:“殿下,奴婢去点验了库房,发现其中有不少好东西都被典当出去,足足有半箱子的当票。”
陈淼:“。。。。。。。”
好家伙,堂堂宁国公府竟然穷得要典当维持体面,还真是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过陈淼也不意外,犹记得贾家被贾雨村带着人抄家之时,原是想着搜刮贾家的财物,谁承想库房却几近空了,留下一堆的当票。
眼下虽然不到原著抄家的时候,但宁国公府已然露出颓势,靠典当来花销,并不为奇。
一堆的当票不是一蹴而就,还不是日积月累下来的。
李安见陈淼面色淡然,心下微微一缓,又继续禀道:“殿下,奴婢点验了库房的账目,发现凭空少了不少物件,追问之下,便有人说这是府里的大总管见抄家,先一步从库房里捞了宝贝。”
“好大的狗胆。”陈淼愣了愣,旋即面色便沉了下来。
乱中取利,这一点他不是没想到,故而抄家前便提醒了李安,然而这里到底是宁国公府,自然比不了作为府里的大总管那般迅速。
估摸着是觉得李安等人抄家定然会中饱私囊,没人会注意这些,一见势头不对,便立即转运起来。
其实也不能说做错了,因为抄家基本都有这些隐性的规矩,只是没想到李安一丝不苟的完成陈淼交待下的去的任务,发现苗头不对就审问起来。
这些见利忘义的狗奴才,指望他们守口如瓶,那是痴人说梦,没落井下石就算好的,其中受过气说不得还不等李安审问,就一股脑的把事情主动交待出来。
陈淼冷眼看向李安,喝道:“本王怎么交代你的,你这狗奴才就这样办事的。”
早就吩咐下去,若是有人浑水摸鱼,往死里打,这李安不去追回物品,跑过来禀报,脑子有坑啊!
大总管?这不就是赖家,吸自家主子的血也就罢了,胆敢把主意打到他头上来,活腻歪了。
李安心下一颤,忙跪在地上,哭丧着脸道:“是奴婢愚笨,请殿下息怒,只是。。。只是奴婢也没有证据,所以才。。。”
虽然知道少了东西,但这乱糟糟的,谁也不能确定究竟是不是那赖升拿的,没证据的事情,他怎么追查。
难不成凭空闯赖家的府邸?到底是国公府的奴仆,这责任他可担不起。
陈淼闻言挑了挑眉,剑眉下的的星目瞪了李安一眼,喝骂道:“蠢东西,没证据就去搜,搜到丢失的物件,那就不用客气,直接给本王把他家给抄了。”
库里的东西都是有记录的,既然确定是有人拿走,只要搜到赃物,什么都解决了。
这。。。。
李安心下一惊,他没想到殿下的意思居然是直接搜,这不就是抄家拿证据了!
陈淼一看李安的神情,心下就明白过来,骂道:“你怕什么怕,一个奴仆之家,抄就抄了,还有人敢寻本王的麻烦。”
国公府带着爵位,陈淼自然是顾忌一二,但区区赖家,一个奴仆之家,他抄了又能如何?
在皇城里他不是最尊贵的,但出了皇城就是天老大,陈淼排老二,嚣张跋扈,他就跋扈给所有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