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大了些?”
这话说得暧昧。
安陵容脸上闪过一抹红晕,只能道:“是呢,因此换了宽大的衣裳,这样也不大能看得出来。”
“嗯。”
皇上笑笑,倒没再纠结什么,拉着安陵容进了内堂,忽然就道:“前两日,山东巡抚上了折子来。”
“说是泰安县令致仕了,朕打算,将你的父亲调任去泰安县,当泰安县令。”
安陵容吃了一惊。
别看安比槐现在是松阳县令,调任到泰安县仍然是个县令,仿佛并没有升官,可是这手上的职权却是大大的不同了。
松阳县地方小,人也少。
泰安县地处山东腹地呢,人口多,也繁荣许多。
更何况,古来官员升迁,也多有累积资历,在好些地方担任过县令这种父母官之后,再往京城升迁的先例。
皇上这是,打算重用她父亲了?
可万万使不得呀!
想起安比槐曾做过的那些糊涂事,安陵容心里就是叫苦不迭,别看上回安比槐诛杀蒋文庆再追回被劫的粮草,事情做得十分漂亮。
别人不了解安比槐,安陵容还不知道么!
不过是野心太过,想把蒋文庆取而代之,才那样积极做事的,再加上有沈眉庄父亲派过去的几个幕僚帮衬着才没出事的。
“皇上,臣妾父亲他……从前在松阳县政绩平平,做县令也不过一载时间。会否经验还是不足了一些,不适合调任呢?”
“你呀。”
皇上却是笑了笑,道:“你总是这样小心。朕问过了,说他做县令一载,还是为百姓做了好些实事的。”
“将他调任去泰安县,倒是不为过。往后若是做得好,朕身边也可多一个帮得上忙的助手。”
……
助手?
蛀虫差不多!
安陵容都想把脑袋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了。
不过皇上的下一句话,就将安陵容心里的犹豫给按捺了下去。
“泰安距离京城也近些。”
皇上语气柔和,道:“朕想着,等你月份大了,也可让你娘进京来陪伴你生产。容儿,你觉得可好?”
娘亲!
想到依依惜别时,分明自己都还在病中,却要站出来那样疾言厉色的帮她说话的娘亲,安陵容妥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