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声巨响,木头四分五裂,鲜血从头上流下来。
但不是季悠然的,而是可怜的季光宗。
季悠然啧啧了两声,唉,这可怜的弟弟,今天这也算是梅开二度了吧?
刚要站起来的季光宗摇摇晃晃地倒地上昏过去了。
季悠然一个冷眼扫过去,笑眯眯地看着季耀祖:“想不到你还挺心疼姐姐我的,怕我累着自已动手,果真兄弟情深啊~”
季耀祖已经被姐姐的冷眼吓得满地拉屎,手里的凳子腿掉了,他扑通一声跪下。
“姐……我……我不敢了!”
季悠然满意地点头,抬眼看向周围的那几位。
嗯,一家人终于算是整整齐齐了。
“现在可以好好说话了吗?家人们?”
几人擦着血鼻涕,不断使劲点头。
“我要嫁妆,要我娘留下的所有东西,一样一样的都给我拿过来,若是少了半根线,咱们就再开个美妙的家庭会议,如何?”
季明理捂着胳膊,咬牙切齿地点头答应了。
这还差不多。
季悠然冷笑着丢下手里的鸡毛掸子,哼着小曲儿去厨房,把他们晚饭要吃的烧鸡端走,回到了自已位于二楼破烂仓库的房间。
楼下的这几人凄凄惨惨地相互搀扶着站了起来。
季明理气得全身发抖,“妈的,妈的,这个逆女,不愧是资本主义的毒苗,当初老子就不该把这个孽胎祸根留下来!”
他这么说着,完全没顾及旁边的二儿子。
他也是自已前妻生的孩子。
季光宗张了张嘴,却也不敢说什么。
他很清楚自已在这个家的定位,一个边缘人物。
是游离在与父亲的血缘之内,和那一家四口亲情之外的尴尬存在。
就像是长在胳肢窝里的痦子,他在,无伤大雅。
有时候还能从命理学上找到一个旺财旺运的说辞,让大家高兴高兴。
摘了他,也不影响任何,不会让家里变得富有或者糟糕。
所以他就只能想尽办法舔全家,恭维所有人,尽量让自已有用一些,才不会像姐姐一样被赶走。
面对父亲的各种忽视,继母一家有意无意的打压,他除了闭嘴忍耐别无选择。
他也是同情和心疼姐姐的,只是在自已的利益面前,这种心疼一文不值。
继母徐巧燕抹着眼泪,哭着说:“明理啊,你说……你说悠然这孩子咋变成这样了?以前她多乖多好?是不是我们做的有什么不好的地方,让她恨我们?呜呜呜……”
季耀祖说:“妈,你别伤心了,这跟咱们没关系,她本来就是这样,不过是刚来咱家,人生地不熟的故意伪装成很听话的样子骗咱们的信任。
爸说得对,现在她是找到了靠山,那个团长不是挺喜欢她的吗?她就露出本来面目了!妈的,我早晚让她好看!”
徐巧燕赶紧教训儿子:“你这孩子,怎么又说脏话呢?你爸爸教导你不要说脏话,你咋就忘了?”
她赶紧瞥着丈夫的神色,生怕丈夫迁怒到自已孩子身上。
毕竟丈夫最讲究教养,每次儿子走嘴说脏话,都会被好一顿骂,说是什么不文明,缺家少教。
徐巧燕不以为意,但丈夫自诩清流人家格外注重。
好在季明理现在只在乎季悠然的事情,一时半会儿没注意到儿子说脏话。
季可人咬咬牙,凑到父亲面前,说:“爸爸,我有一个计划,只是我怕你……我怕你会说我恶毒。”
季明理冷笑:“恶毒的人自然要用恶毒的办法来惩治,你说就是。